第60节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竟然是,詹台青!

不过,还是干的好!心中赞了一声,墨沉舟却发现这詹台青竟是又无声无息了,心知这位不宜暴露,便做淡定状。

而此时,那司礼已然是暴怒,四处逡巡道,“谁敢阻我!”

那长天仙君却是嗤笑着大声道,“司礼,你装得可真像!”他咂着嘴讥讽道,“能将你的攻击化解,至少也是个大罗金仙!你真想那位前辈出来给你好看?”说到此处,他竟是越发地兴高采烈道,“别一不小心,被那位前辈将你的面皮撕下来!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脸再在这中庭立足!”看起来,就是十分的幸灾乐祸。

“长天,你个蠢货!”司礼真是暴跳如雷,指着下方还悠悠然的老者道,“有不知名的高阶仙人潜进来了,你竟然还在想这个?!”

见到这,墨沉舟便抬头看了那宋风一眼,含义复杂,宋风缩了缩脖子,为了自己和自家师尊的两条老命着想,决定将那只鬼车给忘到天边儿去。

却见长天撇嘴道,“少给我说这些,我还不知道你?”他冷笑道,“中庭的禁制阵法,是十几万年前,传说中的出了名的阵道大师明法仙君所设,这样的大阵,是谁都能潜进来的么?况且如今我中庭数位大罗金仙坐镇,如何会有危险?你自己没用,还在这找理由,这叫人不齿!”

墨沉舟听了这话,越发地想要咳了。

明法仙君,那不就是詹台青么?好么,这是在自家的禁制中来去自由的节奏啊!

那司礼已经被气得要昏过去了,哆哆嗦嗦地指着那老者道,“好啊,长天,看起来,你是真的要与我作对了!”

“不是你心怀叵测,收了那什么宋谦与我的徒儿作对,我还真懒得和你废话!”长天的眼睛瞪了起来,大声道,“莫非你不知道宋风是我的弟子?敢于欺凌我的弟子,我管你是谁,统统去死!”说罢,还拨出时间来对墨沉舟大声道,“丫头!你做的好!我倒是要看看,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

“混账!”那司礼身后,便有无数的仙人涌了出来,他的目光,也怨毒地落在墨沉舟的身上,恨声道,“宋谦是什么东西,死了也就死了。不过,他到底是我司礼星宫之人,你这般斩了他,说出去,岂不是要叫旁人笑我司礼星宫无人?!”

“既是这般,那宋谦屡次挑衅我等,岂不是不将我南方诸国,”墨沉舟有了詹台青方才动手,真是深觉有了靠山,抬头大声道,“不将长天仙君放在眼里?这等狂悖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本郡主为你清理门户,你不知谢我,竟然还颠倒黑白,真是无耻之尤!”

长天仙君呆住了,怔怔地看着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揉了揉眼睛,小声与低头的宋风传音道,“小子,你,你不是说,这丫头很能打架么?”嘴巴也这么厉害,这是要逆天么?

宋风面皮抽动了一些,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长天仙君反应极快,立刻跟风大声道,“没错!太无耻了!”

那司礼星君恨不得将脚下的这群家伙统统碾成碎片!正待他心中一狠,顾不得那不知隐藏在何处窥视于他的仙人,先干掉这几个王八蛋,却又闻得一声轻笑,那远远之处,便是又有一座高空中灵气充盈的大殿轰然殿门大开,自其中的喷发灵气中,便有一人缓缓地漂浮了下来,落在司礼与长天的对面,突然一笑道,“这场戏,真是好热闹。”

“司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少在那里参合!”司礼星君冷道。

那司水星君,却是一名极为年轻的男子,浑身上下竟是毫无装饰,然而一身道袍,表面却是水光琳琳,无数的水浪在这道袍上四处流动漫卷,似乎是要冲出来一般。见司礼星君不客气,这男子面上笑容不变,却是笑着说道,“怨不得一个小小的司礼星宫的仙人,便敢对我的孙儿无礼,却原来有你这么一位星君在后撑腰,怎么,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么?看起来,司礼星宫要与我这司水星宫对持了?”

这话一出,那司礼心中便是一冷。

司水星君看起来和善,然而从不是善主。几宫之中,那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敢与长天仙君争执,然而却不敢与司水这般,一时间,满心的怒火消散,沉默了许久,方说道,“方才,是我冲动了。”

“既然知道,你还站在此地作甚?”司水星君便含笑问道。

死死地看了这司水许久,后者的面上竟是纹丝不动。司礼的目中闪过几分的怨恨与屈辱,然而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声不吭,看都不看下方那司礼星宫的仙人与宋谦的尸体,转身就走。然而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司水星君慢悠悠的声音传来,“对了,大天帝近日闭关了,我劝你,还是将今日之事给忘了。不然若是再叫本星君知道你拿今日之事做文章……”他意味深长沉默了一下,在司礼心中一紧中,方淡笑道,“你是知道我的。”

这般威胁,就叫司礼牢牢地记在了心中。而随着他返回,那司礼星宫大门咣当一声关紧,再无声息。仰头笑了笑,这司水方才在众人瞪大了的眼睛中缓缓落在墨沉舟的面前,看了那紧张地将墨沉舟护在身后的墨元一眼,目中一闪,便落在淡定自若的墨沉舟身上,戏谑道,“好狠毒的小丫头。”心血来潮想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却一眼便见到一个小丫头敢在中庭拔剑杀人,真是叫司水大开眼界。

“多谢前辈相助。”墨沉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方才这一位星君处处维护,不论究竟是为了什么,然而到底是受了他的恩惠。自紧张兮兮的墨元的身后走出,墨沉舟便一拱手。

“你的剑意之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然而,那男子却是在此时淡淡地说道,眯着眼睛看过来,“听说,第八天的六仪秘境开启,你进去过吧。”

这人一副笃定的样子,况且此事知道的人不少,墨沉舟也不隐瞒,便微微点头。

“果然,”司水便是一笑,带着几分怀念道,“当年本星君大道未成之时,曾在仙界见过那位星君斩出一剑,时隔几十万年,却犹在眼前不能或忘,今日,倒又叫我感觉到了当年的那种气息。当然,你的威力较之那一位差得远了,不过谁知道呢……”他一晒道,“都说莫欺少年穷,谁知道今后,你会如何呢?”若不是突然心中波动不能自己,他也不会这般与人为善。

沉默了片刻,这人便开口直言问道,“那秘境中,你只得到了剑典?”见墨沉舟不明所以,他一双眼睛中竟似乎带着勾魂摄魄的光芒来,轻声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这人一问,墨沉舟直觉便想起当时那幻象来,竟情不自禁地想要脱口而出。然而瞬间,丹田中那团黑炎便是一跳,竟叫她一醒,心中暗恼,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道,“仙草,算么?”

司水星君死死地盯住墨沉舟的双眼,然而却在后者毫不躲避的坚定中败下阵来,皱眉喃喃道,“莫非,真的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他的眼角微微抽动了片刻,便对着墨沉舟颔首一笑道,“是我话多了,罢了,且当做我老了,问题多些吧。”

墨沉舟心中一松,却听到了这个,又一听他方才所说的几十万年,便忍不住咳了一声,心说顶着这么一张皮相,内里竟然是个老妖怪,还真够可以的啊。然而这司水,却是还装嫩地对着墨沉舟眨了一下眼睛,抬手,便是一团滚动着的透明液体,叫它漂浮在墨沉舟的面前,含笑道,“这是第九天的无根净水,你得了六仪秘境中那么多的仙草,其中大概还要移植?只要有一滴净水,便会叫那仙草重塑生机。”他意味深长地也抬头往着那天河看了一眼,落在墨沉舟身上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古怪的意味来道,“虽然比不上天河之水,不过,却也是顶阶的灵水了。”

司水星君掌管中庭水系,他送出的东西,当然不是凡品。至少虚天镯之中,夺天草都要激动得暴动了,一阵阵的意念催促墨沉舟快些将这无根净水送到虚天镯之中。心说自己的身边,竟然都是一群祖宗,连株草都敢骑到自己头上了,墨沉舟便一边磨牙根,一边道了一声谢,将那团净水取入了手中,之后手下一转,收到了虚天镯之中。

于是,神识中那夺天草,如同饿狼一般地扑到了那团无根净水之上,再一眨眼,便见那夺天草“嗝儿”地打了个饱嗝儿,眼前再无半点儿水迹,这小家伙儿方才慢悠悠地甩着根须躲回安全的地方睡觉去了。

墨沉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忍不住磕磕巴巴地问道,“敢问星君,那一滴净水,便能叫仙草恢复生机么?”

“你方才试了?”将墨沉舟的模样合理地想为被净水的功用震撼了,司水星君也觉得颇为满意,便含笑解释道,“一滴净水中,凝结的生机无法计量。”他心疼地说道,“你可知,每两千年那第九天中,方能滴落一滴净水的。”

所以那死孩子,吃掉了起码十万年的生机,饶是郡主殿下如今鸟枪换炮十分富庶,也被这败家孩子刺激得眼前一黑,忍着自己想要吐血的心情,墨沉舟还要挤出点笑容来施礼道,“多谢星君。”

“谢什么谢,该谢,你也应该谢我吧。”便闻得不远处,那长天仙君带着几分不满地大步走来,之后竟是伸手在虚空一抓,须臾间抓出一只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火红凤凰来,掐着它的脖子与含笑的司水星君道,“这年头儿,小贼都这么嚣张么?”

作者有话要说:火凤大人表示,发生了什么事?【纯洁眼】~~~l3l4

第101章 照拂

墨沉舟用一种很淡定的目光,向长天仙君看去,其眼神之无辜,若不是亲眼所见,长天仙君都不会相信,竟然做贼做到被人发现,还敢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swisen.

难道如今的仙界,青年仙人都是这种货色了不成?长天仙君就觉得自己老了。

一见墨沉舟这般,就叫他很生气,提着此时被掐得难受,还敢回头来叼他手指的火凤,手指很疼的老年仙人狠狠地甩了甩这凤凰,对着墨沉舟问道,“这贼鸟儿是你的吧?”敢偷天河水!他都看见了!

老子都没偷过!

长天仙君十分忿忿不平!

“你偷了么?”墨沉舟淡定地问被甩得晕头转向的火凤。

火凤是惯犯哪,这等小场面简直不值得一提,此时便委屈地,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摇了摇头。

“你还敢不承认!”长天仙君瞪着眼睛指着火凤,后者一双豆子眼睁得老大,又飞快地叼了一下,便转过头去,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这般癞皮,就叫长天仙君森森地愤怒了,大声道,“在我长天的眼皮子底下作案,你竟然还想要脱罪么?”他使劲儿地捅了这火凤几下,恨声道,“你偷天河水也就罢了,你还敢偷其中的净天青莲!那青莲万年开一次花,一次只结出五枚莲子,那,那可是云空圣母的心肝宝贝!你偷一朵也就算了,你竟然偷了五朵!小王八蛋,一共才多少,你不要命了吧你!”

又对着墨沉舟森森地呲牙道,“忘了告诉你,云空圣母可是金仙巅峰,被她知道,嘿嘿……”他就露出了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墨沉舟嘴角抽搐着看着火凤肥嘟嘟的身体缩小了一点儿,豆子眼儿一转,竟是又扑到了长天仙君的手指旁,讨好地蹭了几下,十分之谄媚,便偏过了头去,不理这二位的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