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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都讲过他脑袋像榆木疙瘩,你真的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施妙音眼下薄薄皮肤跳动两下,深深不敢苟同这句“榆木脑袋”。
努力忍耐才没将痛骂姚宁远的话语吼出来,她偏一下头,反手将面前吸管送进对面好友嘴里。手一摆表示自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柔顺黑亮的马尾在肩后拍打几下,她才回头十分真诚地解释:“阿花,那人不是我叔叔,是我男友也是我名义上的干爹。我白天来这里上学,晚上就要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我非但不觉得难堪羞耻,还很享受我们之间情事。你看,我就是这种烂人。”
说罢她躲开好友不可置信目光,抿着唇无所谓笑笑:“我也从来没想跟你哥哥走到一处去,他做警察的,那么有正义感,那么有大道理,同我根本不是一国的人。”
第七十四章:白家
3校内铃声响起,刚才还喧闹不已学生们全都沙丁鱼似的钻进教室,可校外街角的两辆汽车还在无声对
黑子接一通电话,很快捂住听简回头与陆津耳语几句,讲完磨着后槽牙啐道:。“他妈的竟然让这个姓白的余孽耍了。当初兆哥就是心慈手软,换我把这小烂崽一起做掉,做事做事要斩草除根啊。
说着他摸出手边储物箱里一根甩棍,作势就要下车给对面车里不肯离开的姚宁远-点教训。
身后陆津已经伸出大掌按住他躁动肩头,面色莫测:“去约个地方,我请姚警官吃早茶。
镇上唯一一家卖广式早茶的餐厅,生意冷冷清清。黑子连门都不用守,在不远处听不到他们谈话的桌子要一份猪脚饭,大口大口往嘴里猛塞。
时不时吐出一-两块碎骨。
早上早点虽然出自他手,但是他真的没施妙音那么能将就。这么大的块头,-共就喝一杯牛奶吃几口炒蛋,肚子早都咕咕大叫。
老板是个富太的南方人,一头半灰色卷发,见到陆津那是敬畏有加,满脸堆着笑。亲自端E几件拿手小吃,糯米鸡马蹄糕叉烧包和水晶虾饺,小小的稻香色蒸笼满当当的摆了一桌。
陆津在对面慢慢喝一盅茶,撩--眼对面姚宁远,看他双手交叉放在膝头,并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才问一句:“怎么,不和姚警官口味?”
“我还以为你小时候在汕城长大,喜欢吃这些口味
姚宁远脸上已经扯不出善良微笑,喝一口旁边的冰镇鸳鸯,才按下心口浮躁问:1“陆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姚某是地地道道的云城人,哪里去过汕城。
“哦。”陆津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模样,而后放下茶杯问一句:。“姚警官当然没有去过汕城,但是大理白家的独子听说在灭门惨案时正巧在汕城住寄宿学校。之后兆老虎派人赶去汕城斩草除根,那五岁的小杂种竟然也知道学人夜里跳窗逃命。”
“心思也够歹毒,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看过阿爹尸体,三百斤男人被大切几块。肥油都流了满地,刮下来足有几大盆,直接扔进湖里喂鱼。听说这事情当时在大理也算一桩奇闻,倫情妻子半夜支开所有保镖,狠心放情妇进门虐杀丈.....
陆津点一支烟讲得妙趣横生,一双狠厉眼睛微微眯着,像探照灯一般黏在年轻男人脸上。当日案件已经不是姚宁远第一次听说,可是在陆津不停披露写令人作呕的画面细节后,对面姚宁远终于额角冒汗,忍不住要呕吐出声。
一掌拍在面前桌上,鸳鸯奶茶应声倒地,甜甜的淡棕色液体“哗啦啦”洒了他一身。
楼下老板闻声很快顺着楼梯溜上来准备收拾,又被黑子一个眼神瞪了下去。陆津在对面勾起嘴角闷声地笑,猩红烟头指了指他问:“怎么样,年轻人,不装了?”
烟头按在盘子里的肠粉上,他才抬头慢慢的说:“所以我现在该叫你白念山还是姚警官?真不知道警局如果知道竟然有昔日毒枭后代混进队伍,会对你进行什么处理?轻的是开除警籍,不过姚家人祖祖辈辈行善积德,恐怕这一代都要毁在你手里。”
“稍微放一点风声出去,你该知道他们有什么下场。”
“这些跟他们没关系,收养我时她并不知情。”姚宁远胸腔起伏,说的是姚母。
昔日他过街老鼠一样扒在火车车厢后回到大理,可是却找不到母亲人影。只是听到传闻她跟着情夫一起逃亡边境,便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往南走。
姚家人乐善好施,姚母在胶林里捡到奄奄一息的他,带回家视为己出。这些年他考取警校,调查李兆户籍,终于找到亲生母亲和施妙音下落。
他也曾经尾随施妙音到他们生活村落,可是那时候李兆已死,施妹尼毒瘾缠身备受折磨。该死的人都死了,该被惩罚的人也遭到惩罚,他都不知道这些年在他心里执念到底要求一个什么果才好。
直到施妙音再度和面前男人扯在一起。他在同父异母妹妹身上看到与他母亲同样疯狂。她们就是那种不懂好坏烂人,为了所谓爱情都能抛家弃子舍弃自己前途。
陆津手旁扔出一份资料到他身上,筷子已经越过面前几样小吃,慢条斯理夹起一块烧鹅塞,“你感激养母,可知你这条狗命是被谁保下?施妹尼死时实践报告,后背布满旧伤,烟头皮带,还有一侧盆骨断裂愈合,任何一处都要超过十几年。据我所知兆老虎可没有殴打女人恶习,不要告诉我你小时候没有丝毫记忆。”
第七十五章:正义
(PS:经小可爱们提醒上一章末尾打错字,姚宁远是施妙音同母异父哥哥。后台不能修改请大家原谅我这个错字先生。)
姚宁远脑海中依稀闪过血色镜头,忍住翻开面前文件冲动,他将文件扔在一旁垃圾桶里。
抬脸面无表情道:“被虐待不是她出轨,并且伙同情妇杀我父亲理由,她可以提出离婚,也可以离开白家。”
陆津冷笑两声,用纸巾擦拭嘴角,“真他妈冠冕堂皇,她真的能毫发无伤的走,还需要游说几名白家人不远送你去汕城寄宿?只有一种女人能活着离开白家,那就是死人。她在那种环境根本处于弱势,蝼蚁一般没有尊严,大学生,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不要再自欺欺人,我如果再见到你靠近阿音,耍些小聪明。我先找人抓你妹妹下海。到时候不是差点被强奸那么简单,我做事,一向要做到实处。”
姚宁远胸腔起伏一阵,突然抹一把僵硬嘴角嗤笑:“说到半天是为了施妙音。”
直接捏过对面陆津茶杯自己灌了一口,迎着他的目光问:“听说陆先生福大命大,在泰国意图强奸阿音的拉坤被意外枪杀,警方即刻收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