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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内裤,拧了冷毛巾给她擦身,轻易的将人翻个儿里里外外都擦干净了才罢。

可是受伤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发起了癔症,一片黑暗中挪动着小小的身体靠在他身边,用手拢住他的腰身,还要用双腿夹他胳膊,像个没几两肉的猴子,不清不楚的喊:“阿爹,阿爹。阿音好痛……”

陆津这个岁数混到毒品金字塔的上游,靠的可不是给便宜孩子当爹,先是不客气的笑出声,之后停了一阵还是不堪其扰闭上眼睛伸手搂住喊疼的小东西,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肚皮上慢慢的揉,形同给宠物挠痒。

第二天日上三竿陆津才慢慢转醒,黑子已经带着几个手下来处理昨晚交易的钱财,这次要货的买家要的太急,黑子连夜在工厂和帮着几个制药师赶工,才将东西脱手。此刻哈欠连篇眼睛都瞪不直。他们几个在床边上的沙发里吞云吐雾的数钞票,时不时把人家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一圈。

茶几上是残羹剩饭,几只被捏瘪的啤酒瓶里插满了烟头。

被子下头的小东西突然有了动静,先是像狼似的四脚着床,之后掀开一片床脚偷偷的观察这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黑子是首先发现,很快笑着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嘴里还叫着:“行啊小津嫂,小小年纪够骚够浪,被津哥折腾一晚,我以为你已经丢了半条命,没想到还能好端端的爬起来偷看?”

施妙音吓了一跳,立刻从床上蹦起来,青红交错的小身子直接躲进床底,任黑子怎么蹲下用大手捞她,她都紧紧的贴在地毯上全身戒备的盯着他。

脸已经消了肿,眼神亮的吓人。

这伙人做的是杀头生意,对待女人关系更是如破旧衣服,在违法犯罪的田地里更不讲究什么贞操。

黑子“嘶”了一声就要寻物件去勾她,施妙音心跳如累,几乎尖叫出声,忽然目光中狭小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一双男人的脚,那双脚一下子踢飞了黑子的脑袋,脚的主人声音低哑又好听,骂了一句:“操你妈没事去看场,在这儿把闲事儿当有趣。想找女人拿了钱去阿香婆那里,包你日日做新郎。”

黑子被踹倒在地也不生气,冲后面男人们使个眼色,笑嘻嘻的跟着一众小弟走出去。关上门还能听到他在外面打趣,“津哥这模样的要操我阿妈,我阿妈听了还不一定多欢喜。”

“快鸡巴得了吧,回头你好理所当然的认干爹,美得你!”

陆津对床下的人置若罔闻,又回到沙发抽烟,气定神闲。

料定施妙音是某种耐不住等的小动物,半晌后从床尾慢慢爬出来,身上还是光溜溜的。

她目光疑惑,面色明明是个惧怕的样子,可是睁大的眼睛强撑着劲头,她就那么赤身裸体的站在两米外,仿佛一点没有廉耻心,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却露出狼崽子的光,只握拳轻声问:“你把我强奸了?”

陆津将烟圈吐出来,隔着朦胧的白烟瞧她,目光顺着她恢复白净的小腹下白白净净的缝隙,像是没成熟的涩果,心里嗤笑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奸吗?”

但黑帮大佬没理由调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指了指床边放着的一套衣服,示意她穿上说话,才启唇问:“几岁?”

第五章:代价

施妙音把裙子套上,那是一条领口打着蝴蝶结的淡蓝格子裙,百褶的裙摆在膝盖上扫的发痒,她很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穿上衣服反倒是更加局促,眼睛左摇右晃的想要从柜子上的反光里看看自己的样子。

对面的大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他一丝头发从额头掉落下来,眉眼是锋利的刀,挺鼻,窄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怀好意的邪恶英俊。

手指拿着的打火机在茶几上叩了两下,施妙音才回过神来,手指带着伤的手指捂着裙摆,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被他视线牵引。

“十六。”再过三个月就满十七,当地人都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疑惑,之后又问:“小毛贼,你知道昨天偷得是什么?”

“我不是贼,我只是借,借一点……白粉。”

对面的男人被她的话取悦,突然大笑了两声,之后有长手一伸捏着她的面颊,掂量出一点软乎乎的婴儿肥后,又嘀咕着:“借?借去卖了换钱?”

他知道交易附近那个臭名昭著村子,里头村民几乎家家都会沾上罂粟大麻,白天他们挤在猪圈一样的篷车里去往交货的附近种植毒物,不少人晚上就拿了半成品回家熬制成鸦片烘干麻叶与家人享乐。

从老到小,几乎无一人幸免,整个村庄里都笼罩在靡靡的氛围里。连几岁小孩都没有一口好牙,早被腐蚀烂透。

但少女有一口白亮的牙,无需多说就知道她的状况。

施妙音在对面翕动鼻翼能闻到一股烟草血腥和风尘的味道,这味道和她父亲一走几月奔波归来的味道一样,让她莫名亲近,她又靠的近了一点,方便他拿捏自己,甚至很没出息的希望这只大手能摸一摸她的头顶。

手按着没眼色的胃口,老老实实的垂头回答:“不,借来给我阿妈。”

“她得了病,每天都很痛苦。不吃就没法睡觉。一个头肿成两个大……”

村里的人有的不满足于自制药膏,最后染上白粉,一开始还是吸食,严重的静脉注射,一个针头扎了你又来扎她,染上病也不奇怪。

陆津长长的哦了一声,不带什么怜悯,半晌又来看她的小腹,似笑非笑的问:“叫的这么欢,想再借点儿米下肚?”

小毛贼也要自尊,巴掌大的脸涨红了,更显得眼角的伤像干枯的红酒。洗干净了的少女显出一点与世隔绝的味道来,一张小脸说是稚嫩,可是透着老成的光芒。

陆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手提箱,昨晚接到货物均是从D哥处偷渡过境的四号货,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他们接货后理应在工厂稀释重制后再出货,即便昨夜偷偷换货两个马仔也知道加入不值钱的石灰粉来充数。没人想卖出货后,招来数条横死人命,断掉整个生意链。

说白了,他们这行,也要做口碑与性价比。

显然面前少女懵懂,对昨夜要偷东西一无所知,再看过来时指着面前聆郎满目的剩饭,“行,借吧。”

他一声令下,对面的少女像只猎狗。

马上跪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用手大口抓着半碗米线送进嘴里,米线吃过了不算,她又扯下一只鱼骨的残骸,放进嘴里咬得嘎嘣作响。仿佛一只受了饥荒的动物。

陆津眯着眼看她,有些嫌弃的再吸一口烟。

一九二零年印度加尔各答西面丛林中,发现两个狼哺育的女孩,习性生猛残存兽性。面前这个小姑娘除了没有满脸长毛,但看样子也跟狼女差不了多少。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