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新章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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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和敏之都是很自傲的男人,不愿把烦心事拿到家人面前唠叨,在他们看来连妻儿都不能保护的男人很没用,没资格做人家的夫君。

幸好皇帝晓得适得其反,不好逼急了。

阮子旭多少明白些皇帝的小心眼儿,他只要看到女儿们开开心心的,麻烦自有女婿们操心去。每天打理生意之余,剩下的时间含饴弄孙,对于自家的继承人小雨泽看护的格外用心,日子过得倒也悠哉游哉。

他在关雎山庄走了,城里的阮府很少回去,说辞跟小女儿一样,阮府太冷清,不如这里热闹。

但阮珠还看出了他的寂寞,就是在后世六七十岁的老人也要找配偶的。阮子旭现在才四十岁,孤独一辈子说不去。

宗之在一年前就给志熙请了一个翰林院的大儒教学,很快博裕和博雅也到了入学的年龄,便凑在一处去就读,但博雅对上学没兴趣,尤其那些个之乎则也什么左耳听右耳冒。

宗之当初一语成谮,孩子果然继承了阮珠的基因。有一次他这样对妻子开玩笑:幸好博雅是个女孩,学识不好,有德行和容貌就够了,不愁嫁不出去。

阮珠表面不满,心里却在庆幸,好在儿子博裕跟宗之相似,小小年纪,表现的不同凡响。夫子当天教的,全能滚瓜烂熟的背下来,阮珠让他背的诗词从未有一句忘记过。若说博裕能一目十行,亦非言过,在这一点上,就连长兄志熙都比不上。

但志熙性情稳重,有乃父云世一的风范,对待弟弟妹妹向来呵护的紧。

咕咚!就在阮珠转个身的功夫,博照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不知是真摔疼了,还是吓到了,哇哇大哭。她把儿子抱起来,抚着脊背,轻声哄着:“照儿不哭,你是小男子汉只有越摔越坚强,越摔越结实。老实哭哭啼啼的没的变成伪娘就糟糕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可没怪娘事先提醒你。”

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哪能听懂这些高深理论,兀自哭个不停。

敏之走进来,问过才知道儿子从沙发上摔下来,顿时心疼什么似的,从妻子手里抱过孩子:“珠儿我说你怎么回事,照顾孩子有奶娘就是了。你说你一个王妃成日里搞得像个打杂的小老百姓好玩吗?看把我儿子摔的?”

“我不是担心儿子跟我不亲吗?雨泽都被爹爹抢走了,我可不希望这个儿子被奶娘抢走。”阮珠被老公说的挺理屈,撅嘴道:“孝子的心思很单纯,谁对他好,他就跟谁近便。你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可见这些年白活了。”

其实阮子旭没把雨泽给抢走,就是隔三岔五的抱去乐呵乐呵,没过几个时辰就送回来了。

“孝子的记性能有多好,等过几年就把奶娘赶走,没几天儿子就忘了。”怀里的博照还在哭个不停,敏之总也哄不好,打开他的尿布看:“也没尿啊,我看这小子是欠揍。”

阮珠推开他:“可能是饿了,我给他喂食吃。”掀开自己衣襟,拿过沾了清水的锦帕在胸上擦了擦,抱起孩子喂奶。

敏之瞅着妻子雪盈盈的肌肤被儿子碰触,心里涌起了嫉妒感。

幸伙很有趣,吃母亲的这一边,那一边还用手护着。敏之伸手把儿子的小手给挪开。博照扁了扁小嘴,似要哭的动作。阮珠赶紧把他的小手放在上面。朝丈夫训斥:“没事你到外面凉快去,别在这捣乱。”

敏之从后面抱住妻子:“珠儿,待会我们去荷花淀里好不好?”

阮珠想起那次偷情,又甜蜜又害臊:“都秋天了,会冷的,再说你不怕挨罚吗?”那次过后,敏之被罚了一个月不准靠近她。

“不怕。”敏之把妻子连同她怀里的孩子,一起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要不待会儿去我的飞羽阁,珠儿,我一定让你开心。”

“不好,被吕大哥和二表哥还有静言知道会不高兴,也不公平。”

“每次才轮到三天,五个男人分,要是云大当家的回来就是六个男人分。其中还有你休假的三日,珠儿,我觉得这样太残酷。”

“唉,其他人都没怨言,偏你多事。大家不都这样过来的,难不成把我拆开了,你们一人一块?”她也很无奈,认为眼下的规则是最公平的了。

“还要等好些天才轮到我,要不……”他在她的耳旁小声道:“今晚大伙在一起聚聚?”

能被那么多男人一起爱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她也很喜欢,累虽累了些,但他们都会考虑到她的身体,不过多的索求!阮珠眸子莹亮,轻轻点了点头。

敏之大喜,俯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她推拒道:“你别挤到了宝宝。”她就这样坐在他的腿上,把孩子喂好了,再拍了会儿脊背,把奶嗝拍出来。从老公的腿上起身,在地中央边走,边哄儿子入睡。

敏之等博照睡着了,小声道:“我抱他回房睡,时间不早了你赶快洗澡,待会在床上等我们。”

“时间还早着呢!”

“不早了,快去准备,你做什么比别人都罗嗦,别让我们干等。”

“这男人真是的。”阮珠瞅着他们父子离去,正要招呼暖春进来侍奉她洗澡。

但在这时,小喜子走进来。“娘娘,华三爹来向你请安。”

自从阮玉怀孕,眉眼盈盈处就交给了行云流水管理,她只隔几天去视察一遍。身边侍奉的人就换了小喜子和小春子,这两个太监办事伶俐,多年来一直在曲高和寡的手下当徒弟,经他们一手教出来的。

“华三爹不是想去老树村找我母亲吗?怎么还没走,让他进来吧!”阮珠想起前日去福瑞堂给父亲请安,华三爹在向阮子旭辞行,说了要去老树村陪阮夫人,当时阮子旭沉思了好久。

华三爹是阮夫人的第三个侧夫,膝下有阮夫人生的两个儿子。阮夫人离开阮家那年,他和孩子却留下来,从渝州到京城,再到澜州,一直在阮家做账房。

阮珠待他也算不错,华三爹的两个孩子现今都长大成人。她给他们各自捐了一个看守宫门的五品侍卫,帮助他们成家立业,允许两人归了华家的宗谱。如今各有前程和宅子,生活不愁。

华三爹作为这时代的男人无疑是很聪明的,懂得追求。如果当初跟随阮夫人一起离开,他的两个儿子便会碌碌无为,像朱四爹那样在小山村里庸俗度日,耽误了孩子一辈子。

前些日子,阮珠又派人打听了阮母的消息,回信说朱四爹膝下的那个儿子扛起了锄头,下地务农。原本不必这样辛苦,阮玉去的那次留了不少钱,但不知着了谁的红眼,半夜三更闯进去抢劫。朱四爹为保护孩子,不幸挨了一刀,只过一夜就咽气了。

至于魏容早在近几年就死于花柳,几年前他被阮夫人从暗娼里接回来,就被查出来得了这病。据说发病的样子很恐怖,全身流脓。阮夫人担心家人被染上,跟儿子把魏容抬去了一所废弃的破庙,每日在窗口往里扔几个馒头进去。

阮夫人现在跟儿子生活,过得非常拮据,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为什么不肯回来?

真是何苦来!阮珠不明白阮夫人在坚持什么,是骨气,还是没脸面对昔日的爱人。但她决定要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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