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约会
王柔上次就跟曲烬说过，她也具有一种特殊能力。
那就是她有时候意识能进入别人的身体，和别人共享视角。
但是这种情况，她是无法控制的，也不知道规律。
另外，被她意识上身的人，她也不知道是谁，除非对方主动照镜子，或者查看自己的身份信息。
好在对方应该同样不知道她的存在。
从王柔刚才的话来看，她应该是意识进入了照片中某个人的身体，然后通过对方的视线，看到了照片上的一些人。
曲烬把手机拿给她，让她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见过这些人。
王柔接过手机，看着那张诡异的照片，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的确见过。”只见她点头。
曲烬拿过手机，点开了图片编辑，让她把看过的人，都圈出来。
这样的话，就能确认王柔的意识，是进入图片上具体谁的身体了。
王柔拿过手机，一连圈出了四个人。
曲烬拿过来一看，这四个人都走在正中间模糊人影左前方。
通过图片上的角度，王柔的意识应该是进入的图片上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身上。
对方染着一头金发，梳着大背头，站在模糊人影的身侧。
这个女人在照片中的姿势，看起来也无比的怪异，一直歪着头，张大了嘴巴走路。
只听曲烬问：“你有没有看到中间这个模糊的人?”
他指的就是5号实验体，对方虽然连相机都无法拍出来。但王柔出现在了对方身边人的身上，或许看到了。
王柔想了想后，然后摇头。
“那你是否有注意到，这些人有什么特征，或者是一些异常、奇怪的举动。”
王柔说：“这些人中有的会发出各种声音。”
“还有吗？”曲烬问。
王柔想了想，然后就说到：“他们身上有很多线。”
“很多线？”曲烬不解，“什么线？”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线，这些线好像缠绕在他们的身上，又好像钻入了他们的身体里。”
“线是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形状？”
王柔摇头，“不是的，有一端在他们的身上，另外一端……好像在中间这个看不见的人手里。”
曲烬觉得有点头皮发麻，“你是说，这个人手里有一把线，这些线连接在他周围人的身上是吗？”
他指了指中间个看不见的模糊人形。
“应该是，我看不太清楚。”王柔点头。
曲烬陷入了沉思，照片中并没有什么线。而且他刚才看到的帖子，也没有任何一条，提到过5号实验体手中有线。
看来这是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他想起了很多帖子，都颁布了巨额的赏金，只要能提供一切重要线索，就能得到不同金额的悬赏，最高一百万。
如果真是这样，那王柔的这条消息就太值钱了。
不等他开口，又听王柔说：“而且奇怪的是，最近我老是进入同一个人的身体。”
“你是指她吗？”
曲烬指着照片上，那个歪着头的白西装女人。
“看角度应该她。”王柔点头。
“有没有数过，有多少次？”
王柔想了想，“前前后后应该有三次了，最近的一次就在今天早上坐公交车的时候。”
曲烬想了想后，告诉她：“如果你下次还能进入她的身体，一定要记住你能看到的一切情形，尤其是对方周围的人。当然，要是你能看到身侧这个模糊人影，就再好不过了。”
虽然不知道曲烬为什么会这样叮嘱她，可王柔还是点了点头，“好。”
“吃饭吧。”
曲烬拿起了筷子。
晚饭过后，他立刻回到了房间，登陆网站看了看他的帖子有没有人回复。
发现还没有人理他，于是他点开了一个有关于5号实验体的帖子，这个帖子中颁布的奖金是最丰厚的。
凡是能提供任何有关于5号实验体，最新线索和信息的，最低奖励20万。
他想了想后，在帖子下面回复了一条信息：
“如果我能告诉你，5号实验体控制其他人的方式和手段，这条信息价值多少钱。”
他等了等，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他。
暗网系统会自动屏蔽他们所在地址和信息，因此曲烬不担心有人会通过网线找到他。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复，于是他去了浴室，先把一些贴身衣服洗了，然后用推子给自己理发。
好在圆寸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一个人能搞定。
明天要请彦小姐吃饭，还是爱干净一点好。
洗漱完后他坐回电脑面前，发现依然没有等来回复。
这让他有点失望，暗说这些人发了帖子都是不管的吗。就算贴主没有看到，其他人也该看到吧，而这种消息，肯定会有大批人感兴趣。
他再次点开了刚才他回复的帖子，看到回复对方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让曲烬陷入了沉思，有可能对方发帖后，设置的回复只能对方本人和回帖人自己能看到。
毕竟自己发布的征集线索的信息，肯定不希望被其他人截胡。
于是他打算自己发一条帖子，就说他知道5号实验体控制周围那些人的方式和手段。
但他发现今天竟然无法发帖，一天只能发一条。
曲烬极度无语，没想到还有这种限制。
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明天再说。
……
第二天曲烬睡到自然醒，已经快十点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张军给他发了消息。
对方说张老伯，也就是挖眼怪人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这次他劳苦功高，不但找到了挖眼怪人的居所，解决挖眼怪人也出了大力气，公司奖励他八万元。
曲烬觉得挺满意的，这个月他居然赚了160300元，这还不算卖掉的那两只异变根源，不然得有一百万。
不过其中有二十万是彦小姐的，等过几天发了工资，要还给她。
张军还告诉他，现在公司把所有精力，全都放在了那个让很多年轻女人怀孕的异变身上，要他们时刻留意电话，公司可能随时需要支援。
曲烬回复了一个好字，就放下了手机。
今天要请彦小姐吃饭，洗漱一番后，他换了一件棕色的毛领皮衣，双手插在兜里就出门了。
他们约的地点是在外城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曲烬知道那家餐厅肯定不便宜，但依然只能咬着牙同意。
到地方后，还差十五分钟到十二点，他还是挺准时的。
他进去找了个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下，告诉服务生一会儿点餐，然后拿起手机，登陆了那个有颜色的网站，往后滑动准备进入暗网，打算看看有没有人回复了他。
可他刚刚点开颜色网页，就感受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曲烬下意识的将手机往下一翻，避免对方看到一幅幅带劲儿的封面。
然后他才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对方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穿着驼色毛衣和牛仔裤的女生。
是彦小姐。
今天的彦小姐让曲烬眼前一亮。
因为以往的她，都是皮衣或者是朋克风，但今天就像是个邻家小姐。
曲烬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彦小姐刚才有没有看到他看带颜色网站的一幕。
彦小姐给了他一个微笑，“我来晚了。”
说完后，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曲烬如释重负，对方应该没有看到。
他把手机收起来，说了一声没事。
这时服务生过来了，给两人递上了菜单。
两人点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服务生就拿着菜单下去了。
“我脸上有花吗！”彦小姐看着他发问。
“没有。”曲烬有些尴尬。
“那你一直盯着我。”彦小姐白了他一眼。不过从她的眼神深处，还是能看出一丝喜色。
曲烬没想到彦小姐竟然还有这种外向阳光的一面。
只听他说：“只是觉得今天的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彦小姐感觉被人夸有点局促，她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这家餐厅的环境，然后说：“这顿饭可不便宜，心痛吗？”
“有点。”曲烬老实点头。
“你金牛座吧！”彦小姐说。
曲烬无语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了，昨天的向日葵喜欢吗。”这时彦小姐说。
“是你送的？”曲烬错愕的看着她。
彦小姐点头，“是我送给你的。我看你房间里一点绿植都没有，给你增添一点生气。”
曲烬一拍脑袋，可不敢告诉对方，向日葵已经死在了他的死咒下。
他问彦小姐：“昨天你怎么上来的？”
“从地下车库来的，电梯一直有人，所以我走的楼梯。”
曲烬吐了口气，他查了单元门还有电梯的监控，就是没查地下车库，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而且还把彦小姐送他的礼物给毁了。
于是他岔开了话题，看着彦小姐说：“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彦如歌。”
“真是好名字。”曲烬由衷赞叹，“积极又向上，不像我的，给人一种浓烈的悲观主义和负面情绪。”
“扑哧！”
彦小姐笑了出来，“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曲烬摇头，“也就今天跟你吧。”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听者却有意，彦小姐脸色微红，然后低下头喝了一口柠檬水。
“你这点年纪，不好好读书，居然出来打打杀杀，父母不说你吗。”曲烬问她。
他对彦小姐其实挺好奇的。
上次在她家里，没有看到她的父母，而且从鞋柜中的鞋来看，她好像一个人独居。
这种年纪一个人独居，家庭条件还挺富裕，很难不让人感兴趣。
彦小姐用勺子搅动着水杯，“你才这点年纪，你知道我多大吗？”
“十七？”曲烬试探着问。
眼看彦小姐不回答他，他改口：“十六？”
彦小姐剐了他一眼，于是他又改成：“十八？”
但看彦小姐的表情，似乎都不对。
只听彦小姐说：“我二十二了。”
曲烬惊讶，彦小姐竟然比他还大一点，还真是看不出来。
“你呢？”彦小姐问。
“你猜猜。”
“三十五？”彦小姐试探着说。
“慧眼如炬！”曲烬竖了个大拇指。
这让彦小姐哈哈大笑，跟往日的冷酷判若两人。
这时美味一样样端上来了。有牛排，还有芝士披萨，冰淇淋甜品，以及沙拉果蔬。
“你应该很了解昆虫吧。”这时曲烬问彦小姐。
一想到昆虫，彦小姐就想起了之前曲烬的手段。她已经可以肯定，曲烬能控制昆虫。
“也不算太了解。”彦小姐说。
“你知不知在哪里可以搞一些有毒的虫，最好是数量很多的那种。”
“很多是多少？”
曲烬想了想，“成千上万最好了。”
“那没办法。”彦小姐摇头，然后她说：“你真想弄一些毒性强的虫子，只有去城外了，数量肯定不少。”
曲烬觉得彦小姐说的有道理，在城外荒野中要什么虫子都有。
只是荒野中的危险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就目前而言，他还没有必要去荒野上找虫子。
“嘭！”
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打破了两人之间愉快和惬意的气氛。
这一声枪响极为特别，是属于霰弹枪的闷响。
两人透过落地窗向着窗外望去，然后就看到一辆黄色的箱车停外面的路口。
三个手持霰弹枪，穿着防弹衣的男人，正举起枪对准了地上的一个女人。
对方满脸是血，正捂着肚子痛苦的惨叫着。
让曲烬和彦小姐瞳孔一缩的是，这是一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