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赛
大可爱你前面都订阅了吗？
感觉不太对。
盛衍缓缓睁眼,然后就看见了对面那堵墙上满满一书架书和奖杯奖状，以及极简到有点性冷淡房间装饰。
这不是秦子规房间吗？
盛衍愣了愣，等看到床头咽喉含片时,记忆才如同遇水海绵,缓慢膨胀回形。
最开始是他和秦子规吵架了。
然后是他过生日来秦子规家吃饭。
再然后是被许女士告知自己家被炸了，他必须要在秦子规家借住一个月。
最后是自己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呛了一口剁椒鱼头,再闷了一大杯白酒。
而所有记忆最终卡点则卡在了秦子规那声“汪”上。
没有不情不愿，也没有嘲讽戏弄,自然而然，平淡无奇，虽然没有那种让死对头出丑认怂后大仇得报快感，但也没有丝毫不舒服,就像是......
被哄了一样。
可是秦子规为什么要哄他？
换作一年以前,这很正常,可是现在他俩这关系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这人又憋了什么损招？
盛衍看着那面满满当当书架，想得出了神。
电话那头苟悠连“喂”几声：“喂喂喂？衍哥？还在吗？不会真出事了吧？卧槽,你别吓我。”
“闭嘴。”盛衍被叫回魂,没好气道，“大过生日,你晦不晦气。”
“呸呸呸，敲敲木头不当真。”苟悠敲了三下木头,又说,“我也是因为昨天晚上卡着点给你了发生日祝福,结果一直到了中午你都没回,还没来上课,所以有点担心嘛。”
中午？
盛衍把手机拿到跟前一看,时间2020年7月7日12时11分。
消息栏里充斥满微信短信企鹅私信,认识亲朋好友基本都已经送来了生日祝福。
除了某个人。
盛衍反复点开退出好几遍，确认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于秦子规消息后，赌气般地骂了句：“大垃圾。”
“？？？”电话那头苟悠瞬间惶恐，“衍哥，你骂我干嘛啊？！我又做错什么了？！”
“没骂你。”盛衍懒得解释，“你送皮肤我看到了，谢了，回头请你吃饭。我这边没什么事，下午就能去上课。”
说完，没有其他事，盛衍挂了电话。
点开许女士微信头像，好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凌晨五点发。
估计是许女士早起离家时间。
[太后娘娘]：二两白酒就喝醉了，这么娇气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太后娘娘]：你放心，帮你请了病假，你就在家安心睡，醒了再去上课。
[太后娘娘]：不过妈妈临走前没有看到你，没有亲口给你说一声十七岁生日快乐，还是有点遗憾。
[太后娘娘]：但是你要相信，妈妈永远爱你，也没有其他贪心要求，就希望我儿子新一年依然能够善良勇敢开心快乐地成长下去。
[太后娘娘]：晚上到了伦敦给你报平安，在秦姨家好好，多听子规话，别让妈妈担心。
[太后娘娘]：爱你。
盛衍趴在床上，抿着唇，手指飞速移动：[母后放心，戴好口罩，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咱们家钱已经够多了，你去伦敦可以多看看英国帅哥，少忙点工作，儿臣跪安]
发完，把手机一扔，准备翻身重新躺下，结果脚一蹬，蹬到了个硬得硌人东西，起身掀开被子一看，是那本《得到许愿系统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看着这个书名，盛衍好像依稀想起了昨天晚上做一个梦。
大概就是一个观音娘娘给他说他去年生日许愿望等睡一觉起来就可以实现了。
笑话。
怎么实现？
难不成也给他一个许愿系统？
不过怎么隐隐约约记得梦里好像还梦到秦子规了？
大生日，做这种梦，晦气死了。
而且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连句走过场生日祝福都不给。
想着，手机叮咚一声。
盛衍眼睛立马带了光，飞快捞起手机一看，然后那点儿光就暗淡下来。
是一个APP发来横幅消息：[祝小主人盛衍，生日快乐]
盛衍兴致缺缺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扔完，顿了顿，又重新捡回来一看。
心想事成APP？
什么玩意儿？
自己什么时候下载这么个东西了？
手指上滑，解锁屏幕，果然在主界面看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见过Logo.
烟灰粉底，奶白色一笔竖向弧划，像画家思念爱人时随手勾下半边心，Logo底下写着四个字，心想事成。
点开一看。
屏幕瞬间全暗，紧接着机械般地打出一行白字：[你好，盛衍，恭喜你已被心想事成APP选定为现任宿主，点击绑定，即可开始心愿之旅]
？？？
这套路他怎么好像在哪里看过？
难道是什么三句话能让男人为我花18万同款诈骗？
秉持着看看骗子APP到底还能有什么奇思妙想思路，盛衍点击了绑定。
页面弹出：《APP用户协议和使用须知》
1.该APP需与用户达成严格双向保密，即APP与用户皆不得向第三方透露任何关于APP具体使用内容。
2.用户在使用过程中，不得提出任何违背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法规以及公序良俗愿望请求，不得要求强行粗暴绑定他人感情，不得以任何伤害他人或谋取不正当利益为目。
3.为遵循物质守恒定律，任一愿望皆需用户完成相应任务，但不得要求用户支付任何金钱，同理，用户许下愿望后，不得拒绝履行完成任务义务（任务范围，同条例2）
最终解释权归APP开发者所有，感谢使用。
这玩意儿开发者看上去怎么还挺遵纪守法？
现在骗子素质真是越来越高了。
盛衍虽然不太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继续点击“阅读并同意”。
画面再次切换。
这次不是简单粗暴界面切换，而是渲染渐入一段小动画。
一个长着一对小短翅膀小胖天使，撅着个小圆屁股，抱着只受伤小奶猫，跌跌撞撞地从月亮上摔了下来。
扑哧一声，落在了厚厚软软草地上，疼得眼泪汪汪，却还是紧紧护着怀里小奶猫，坚强地爬了起来。
然后仰着脑袋，环视了荒芜破败花园一圈，发出了“耶？”一声。
画面定格，出现文字。
[每个被主神选中小孩都是拯救过其他灵魂天使，主神为了奖励这些天使，决定实现他们愿望，点击确认，即可接受主神奖励]
确认。
[人间一切皆需经受考验，世间万物都有因有果，不同阶段可许下不同程度愿望，也需要完成不同任务，点击宿主扫描，即可确认当前等级]
扫描。
[宿主目前心愿等级为，可许愿望等级：初级，任务难度：简单，频率：每周两次（周三刷新），升级需求：完成十次初级任务，实现十次初级愿望，即可升为。扫描完毕，点击下一步，进入许愿教程]
下一步。
[许愿教程：第一步，领取十粒小雏菊种子；第二步，在花园邮箱放入愿望，如获批准，即可收到花盆一个；第三步，将种子种入花盆，即可收到任务信笺一封；第四步，点击完成任务，等待审核；第五步，审核完成，静待愿望实现，雏菊花开]
搞得还挺文艺浪漫。
盛衍对这个骗子APP越来越有兴趣，还真就点击领取了小雏菊种子。
结果除了种子以外，屏幕上还出现了三盆雏菊花，并且伴随着一封信：[系统检测到宿主此时信任情绪为0，因此为了提高宿主信任度，系统决定赠送三盆已开小雏菊作为试用，免任务实现三个初级愿望，以建立宿主与系统间信任，敬请笑纳]
还有试用装？
盛衍觉得这十有八九就是商场里那种先让你中奖免费试用体验一次，再开始逐渐套路你引导进行其他消费常见骗术。
壳子套得花里胡哨，内核倒是万变不离其宗。
想用这种劣质手段骗他上当？
不存在。
盛衍觉得自己贼啦聪明。
随手输了个愿望：[午饭想吃糖醋排骨]
页面出现白圈转动。
五秒后：愿望批准。
十秒后，厨房传来秦茹声音：“阿姨，子规中午要回来吃饭，再做道糖醋排骨可以吗？”
做饭阿姨应得爽快：“好呀，没问题，十分钟就好！”
本来漫不经心地戳着屏幕盛衍突然顿住：“？”
这是巧合吧？
这必须是巧合吧？
不行，再试试。
盛衍双手打字，飞快输入：[希望可以提前知道下期大/乐/透头奖号码]
白圈转动。
三秒后：愿望越级，予以驳回。
这种愿望就越级了？
小气，玩不起。
盛衍不屑地哼了一声，正在思考该许个什么不越级愿望，屋外就传来有人进门动静，以及秦子规清冷偏低嗓音：“小姨，我回来了。”
盛衍立时心生一计：[许愿让秦子规立刻马上摔一跤]
白圈再次转动。
五秒后：愿望批准。
这四个字出现同一瞬间，一道剧烈闷响伴随着秦茹和做饭阿姨惊慌声音在客厅突兀响起：“子规，怎么摔了？小心点，疼不疼？有没有磕着碰着哪儿啊？”
“没事，就不小心踩滑了。”
秦子规倒是一如既往冷静淡定。
反而是房间里始作俑者盛衍同学不淡定了。
他愣了愣，然后：“卧槽？！”
怎么回事？！
像秦子规这种自带一切调控系统AI机器人居然也会摔跤？
还是在愿望刚刚批准第一秒就摔了跤？
巧合。
必须是巧合。
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国家接受着马列主义教育长大纯正唯物主义者来说，必不能相信这不是巧合。
盛衍抿紧唇角，再次飞快输入：[希望秦子规喝凉水都能呛到]
“咳咳咳咳咳——”
秦子规猝不及防低咳声和玻璃杯重重放回茶几撞击声如约响起。
盛衍：“......”
傻了。
猛然间，他似乎想起什么，一把子坐起身，抄起那本厚厚大黄书，开始猛翻。
处处被打压学渣。
生日那天喝醉之后。
得到名叫心想事成许愿系统。
然后开始拳打学霸，脚踢学生会会长......
操？！
难道小说照进现实了？！
他去年生日许心想事成愿望也灵验了？！
是骗子APP吧。
这个世界没这么魔幻吧。
盛衍昨晚才被酒精荼毒过小脑瓜子呆了。
然后手机屏幕再次弹出提示消息：[三次试用机会已用完，周三将正式刷新任务周期，请主人届时亲临体验]
今天7月7日，周二，也就是说明天可以开始正儿八经做任务许愿。
盛衍咬着唇，指尖点了点屏幕，短暂思考后，决定先不卸载，等等看到时候到底会让自己做什么任务再说。
如果是什么转钱推销出卖个人隐私违法乱纪伤天害理任务，那就直接反手一个举报，让警察叔叔教教这群骗子做人。
但如果是正常任务，而且愿望还实现了话......
想想自己一手年级第一，一手射击冠军，脚踩秦小狗，拳打秦大喵，指示黄书良每天通报批评秦子规，勒令秦子规每天必须写完五千字检讨，再让秦子规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头帮自己写作业样子，盛衍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正美滋滋地脑补着秦子规可怜巴巴地拽着袖子叫自己哥哥盛衍，猛然听到门口传来冰冰凉一声，一个条件反射直接从床上弹起，心虚地凶道：“你进别人房间怎么都不敲门呀！”
秦子规倚着门框，抱着胸，扫视着这位穿着自己睡衣在自己房间踩着自己被子冲自己张牙舞爪小少爷，淡淡道：“这是我房间。”
“......”意识到问题所在盛衍微僵，然后悻悻爬下床，“我又不是没房间，没睡衣，求你让我睡这了。”
“嗯，你求。”秦子规点点头，“你说我睡衣香，房间大，床软，离浴室近，不肯走。”
盛衍：“......”
秦子规：“需要我叫小姨过来求证吗？”
盛衍：“......哼！”
盛衍觉得自己在这儿再多呆一秒都嫌晦气，臭着脸，拿起那本大黄书和手机，抱着书包，抬着骄傲头颅，就目不斜视地路过秦子规身旁，打算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自己房间。
结果刚踏出房门一步，就被秦子规抬手捏住睡衣后领给提溜了回来。
盛衍气得一巴掌打掉他手：“干嘛呀！”
秦子规没回答，只是弯腰从门边捡起一只拖鞋，再从桌子下边捡出另一只，放到盛衍跟前：“穿上。”
盛衍忿忿不平地趿上拖鞋：“你可真是个老妈子。”
秦子规不否认：“我不是老妈子话你昨天晚上就臭烘烘地在厕所睡一宿了。”
“......”
垃圾！
盛衍寄人篱下，吃人嘴软，暂时吵不过秦子规，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哄哄地回了对面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书包一甩，正准备翻出自己特意定制“生秦子规气时候专用飞镖靶子”，衣兜里手机突然一震。
掏出一看：[心想事成APP：检测到宿主当前信任情绪为百分之三十，且今天为宿主生日，所以系统决定临时赠送初级愿望X1，时效截止2020年7月8日0点]
还有这种好事？
盛衍现在对于这个APP态度是信了但又没完全信态度，不过看到这条消息第一秒，还是灵机一动，直接打字：[希望秦子规今天老老实实给我当个小弟]
愿望批准。
然后打开房门，冲着对面房间正低头收拾桌子秦子规大喊了一声：“秦子规！你给我过来！”
秦子规停下手上动作，走到对面房门前，斜靠着门框，隔着一条过道，垂眸看着他：“有事就说。”
还嚣张。
盛衍冷哼一声：“叫哥哥。”
秦子规微挑了点儿眉，神情看上去不算友善。
他本身就是有些凉薄不好亲近长相，这会儿眉梢微抬，居高临下，看上去就分外不好相与。
盛衍倒是也从来不怕他。
只是......
难道那个许愿APP真是个骗子APP？
盛衍正想着，脑袋顶上传来了一声凉凉“哥哥”。
“？”
盛衍抬头。
秦子规微蹙着眉，看上去应该是非常不乐意，但又好像在冥冥之中被一股无形力量迫使着不得不开口一般，喉头一滚，双唇轻启，不情不愿地再次送出两个字：“哥哥。”
于是那一刻，天晴了，雨停了，盛衍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仰着脸，眉眼舒展，粲然一弯，露出一个少年人得意张扬笑容：“诶，好弟弟。”
喵完，盛衍懵了懵。
这声音谁？
秦子规？
不像。
黄毛？
真恶心。
那还能是谁？
操？！
盛衍终于反应过来，并且从秦子规和黄毛混混们异样复杂眼神中，意识到自己堂堂一介实外校霸刚才喵喵叫样子被当场抓包了。
一股强烈羞耻感瞬间蹿上他脑门，耳廓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
但是多年以来南雾下城区扛把子人生经验还是让他迅速镇定下来，决定反客为主，先声夺人，站起身，挑眉质问秦子规：“你怎么在这儿？”
问完，也不等秦子规回答，就转头看向墙角那排倒霉蛋，没好气道：“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黄毛几个人刚被揍懵，又被喵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兜头问了一句，顿时更懵了，不太自信地反问道：“这里......难道不是我们学校后门？”
盛衍：“......”
好像是。
所以秦子规为什么会在职高后门？
盛衍再次回头看向秦子规，眉梢高高扬起。
秦子规不动声色地把受伤那只右手插回裤兜，答得漫不经意：“去培训班路上，碰巧撞上，起了点冲突。”
好好走在去找林缱路上，结果突然被这人带到巷子里揍了一顿黄毛：“？”
这事是这样吗？
刚想发出疑问，就撞上秦子规冷淡投来视线，微愣，然后抱着脑袋飞快点头：“是是。”
盛衍皱着眉又问秦子规：“那昨天晚上呢？”
他没有具体说昨天晚上什么，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秦子规依然面不改色：“昨天晚上路过网吧门口，听到他们说了些不干不净话，就阻止了两句，也起了点冲突，没多大事。”
昨天晚上本来好好上着网，结果突然被叫出去狠狠痛揍了一顿黄毛：“？？”
这事也是这样吗？
然后再次撞上秦子规冷淡投来视线，只能再次飞快点头：“是是。”
盛衍听完这两句回答，已经脑补了一整出秦子规昨晚不小心得罪了这群人然后被这群人三番两次找麻烦场景。
再想到秦子规手上伤，瞬时冷了眉眼，蹲下身，照着黄毛脑袋就给了一下：“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就敢找他麻烦？是不是昨天挨揍没挨够，今天还想再来一次？”
两天之内被连揍了三顿黄毛：“？？？”
没啊！他挨够了啊！
而且他们什么时候找他麻烦了？！
明明是秦子规连续两天来找他们麻烦好不好！
关键是这人还贼他妈嘲讽，揍人前要先慢条斯理地折起袖子，然后抽空睨你一眼，激得你怒火中烧身不由己难以自遏地想要撕碎他这层装逼气息时，再被他长腿利落一抬直接撂倒，然后处处挑着表面不怎么看得出来实际上痛得要死地方揍，没有一个多余动作。
全程还不带任何表情，好像一挑几是一件轻松到麻木事情，简直装逼到了极致。
就这还叫他们找他麻烦？
黄毛当了这么多年不良青年就没这么冤过，忍不住委屈吼道：“谁找他麻烦了！我们兄弟几个被揍成这样，你说我们找他麻烦？你知不知道这个人他妈......”
黄毛说到激动处，直接松开抱头手，打算撩起衣服把自己身上藏着淤青露给盛衍看，然而刚刚一动，一个无意抬眸，就又一次撞上了盛衍身后那人投来冷淡视线。
于是僵硬半秒，想起被对方面无表情地掐着脖子掼在墙上恐惧，默默把双手搭回后脑勺，老老实实蹲下：“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所以他到底是你谁？”
怎么会如此恐怖！
盛衍并不知道秦子规在自己背后做了些什么，只以为黄毛是被自己揍怂了，就没多想，反而是自己被黄毛这个问题给咽了一下。
对啊，秦子规是他谁啊？
邻居？同学？互相看不顺眼死对头？
好像没一个是可以让他说出这话身份。
短暂停滞，盛衍想起了今天许愿望，急中生智，淡定装逼：“他是我小弟。”
黄毛：“？？？”
这么恐怖人能给别人当小弟？！
他抬头看向秦子规，目光充满难以置信。
秦子规则双手插兜，侧靠着墙，微点了下头：“嗯，我是他小弟。”
黄毛：“......！”
怎会如此！
这么恐怖人都能给盛衍当小弟，那说明盛衍必然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过人之处，也就是说盛衍之前对他们种种行为都是留了余地，实际实力可能远远超出他们想象。
黄毛众人看向盛衍眼神顿时变得敬畏又震惊。
而本来还在担心秦子规不给自己面子盛衍也偷偷松了口气。
还好，秦子规还算懂点事。
这么看来那个许愿系统好像有点用？
盛衍满意地挑了下眉，站起身，勾着书包带子，垂着眼睑，俯视黄毛：“展开说说，具体错哪儿了。”
他重睑生得极深，眼皮垂下时候，延展出薄薄一道，衬着天生上挑眼尾，就带了点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
再想到这还是隐藏了实力状态，黄毛二话不说，直接抢答：“不该不尊重女生，不该骚扰女生，不该强迫女生，不该对女生说些污言秽语，更不该碰不该碰人。”
“不该碰人？”
前面几句都还算像样，最后一句盛衍咂摸着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味儿。
黄毛却以为盛衍是对自己回答不满意，赶紧解释：“我这都是听秦哥话，他就是这么教育我。”
“他教育？”
盛衍蹙了点儿眉。。
黄毛吓得立即点头：“对啊对啊，秦哥原话‘我今天揍你，没有别原因，就是因为你碰了不该碰人’，昨天他来揍我时候就这么给我说。”
黄毛一门心思都在给盛衍认错道歉上，答得真诚又慌张，以至于他暂时忘记了去看秦子规眼色。
于是盛衍在听到这句话后，眉头蹙得更深了：“什么叫他来揍你们时候？难道昨天他不是路过，是主动来找你们？”
认错认得正嗨黄毛当场卡住。
盛衍转头看向秦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