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又四更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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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佩佩今天休息,自从去年穿着孝服,在青山公墓假扮过一次溥跃的妻子之后,赏佩佩就没再去过二道沟的墓地给谁上过坟了。

因为每当她又想要带着花束和满腹牢骚到墓地上发泄自己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想起溥跃骂她的那几句话。

溥跃说,她不分白天黑夜,天气好坏,频繁去墓地的行为,是对过去愧疚心理的补偿。

这几句话非常不中听,她当时一点也不爱听,但渐渐地,她的生活被健康的习惯充斥,却也真的很少再主动想要去对着墓碑下的枯骨去倾诉了。

抱怨,不如切实行动。她想要把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认真地利用起来。

今天碰巧是清明节,赏佩佩和所有前去祭拜先祖的人一样随大流,一大早骑着小红车买了花和纸,前往拥挤的目的地,准备做一次快速的扫墓。

可半路车子刚驶入东翠路就骑不动了,她下车一看,后胎完全憋了,胎面外侧扎了一根生锈的螺丝钉。

车子推到了老地方,石头不在,没想到小晨一个女孩儿做事竟然也一样麻利,一看是她,二话不说直接戴上手套,热情地帮赏佩佩换下了车胎修补。

车胎修好了,打好气,听到小晨口中的话,赏佩佩付钱的手顿了一下,虽然小晨口中的换肾手术令她非常震惊,但她第一时间,还是有些紧张地问她:“然后呢,路过店里,没找你们麻烦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溥跃的习惯竟然跑到她身上来了,她很怕因为自己,而麻烦到别人的生意。她已经差点对不起溥跃了,更不能连累其他人。

小晨扬起笑脸,得意地耸肩,“没有啊,她哪敢!我撩开门帘一盆水泼出去,她立刻一溜烟不见了。估计以后都得躲着店门走。”

“我和石头可不会像溥跃哥那么软性子。她再敢来,我非得挠她的脸。反正我也不稀罕在派出所干那破工作了。都是平头百姓,光着脚,我怕她?”

小晨还在愤慨激昂,外出的石头一掀门帘就从大门进来了。

他先是看到了赏佩佩,叫了声“佩佩姐。”

再摘头盔一听小晨说的话,就开始冲她疯狂使眼色,小晨还在说,他干脆背过身把食指抵在嘴唇上叫她噤声。

赏佩佩车修好了,不便多留,道了谢骑上车重新杀入上坟的车流中,而东翠路十二号的店里,小晨掐着腰小声跟石头吵架。

石头说:“那毕竟是人家爹妈,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小晨一个白眼翻到房顶,摘了手套用石头给她兑的温水洗手,“那叫爹妈?一点爹妈的事儿都没做,还想享受爹妈的待遇,我不信佩佩姐对他俩念旧情。真有,就叫溥跃哥把钱给了。”

“啧。”石头给她递了毛巾,又挠挠头,“反正你不该和她说她家的事儿,过去都过去了,还提这个干嘛,你不是知道她和我师傅分手了嘛。”

“这男女分手了就是陌生人了,没必要。”

“切!”小晨给石头的茶杯里续了半杯热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道,“陌生人?那你师傅干啥还隔叁差五跟你打听赏瘸子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许你和他讲赏瘸子做手术的事,我就不能和佩佩姐说呗?你就是条双标狗!”

“妈的,我是狗?”石头搁下茶杯就捏着小晨的手腕子啃,咬够了她的手又去咬她的脖子,“那你就是狗日的。”

“哎?”小晨跟石头滚在沙发上笑成一气,最后被石头咯吱得拱成一团,她还嘴硬,“反正我跟你说,他俩迟早还得在一起,说分手,谁都没放下,不信打一千块钱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