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王妃亡故
也不知是否是幻觉,他好像是看到了叶令仪的身影一般,正当他要上前去查探时一根房梁倒下直接砸中了他的背上,当即纳兰若尘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当鬼面在火海中找到纳兰若尘之时只见他已经昏迷不醒,身上还压着一根燃着的木桩,若是他们在晚来一步只怕纳兰若尘怕是要被活活烧死了。
鬼面看了眼离纳兰若尘不远处的方向,只见那人面容被烧毁的极为严重,但身上的衣料却并未完全烧毁,那装束与今晚的叶令仪一般无二,且看那身形也是一般。
鬼面大惊失色,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将那人一起带出去,剩下的人继续找,一定要找到王妃为止”
鬼面不想称那人为王妃,是在潜意识里不想承认那被毁了容貌且了无生机的人就是叶令仪。
虽说他和纳兰若尘是一同看见叶令仪被打至重伤掉落火海,那生还几率机会是微乎其微,但潜意识里确实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
鬼面扶着昏迷不醒的纳兰若尘出了火海,便立刻宣来留守在王府内的太医赶来医治,昏迷不醒间纳兰若尘紧皱眉头,时不时带着极为愤怒的语气喊着叶令仪的名字。
那言语间的怒气让听者皆是大为震惊,而那为纳兰若尘诊治的太医便更是紧张,这些太医在王府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然是听了不少关于纳兰若尘与叶令仪的传言。
世人都道纳兰若尘恨叶令仪入骨,但多少人是为此心怀疑惑,就连这些太医亦是不意外,可入王府的这段时日他们便是真真切切的相信了这个传言。
如今纳兰若尘就连昏迷中都这般愤怒,眉头紧皱的喊着王妃的名字,若不是恨之入骨又怎会又这般滔天的怒气。
而一旁以贴身侍卫身份存在的鬼面则眉头紧皱,别人不知可不代表他也没有感觉,纳兰若尘哪里是恨叶令仪入骨,分明就是爱她入骨,只是不得不用这种敌对的方式去保护她。
至于他们间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闹到这般的地步也唯有纳兰若尘自己知晓了。
纳兰若尘醒来后亦是第二天下午,秋水阁的大火也已经熄灭,由于华清绮死后,整个秋水阁便是一座空楼,里面别说是什么侍妾了,就连丫鬟小厮都没有,因此暗卫找便了整个秋水阁都没有找到叶令仪的踪迹。
现下就算是鬼面在怎么不信叶令仪已经死里,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那昨晚他们带出来的那面目全非的死尸是叶令仪的尸骨。
纳兰若尘睁开眼时身边空无一人,熟悉的床幔让他知晓现在自己正处在自己的卧房之中:“鬼面来见”
一直守在纳兰若尘房门外的鬼面听到声音后便立刻入内单膝跪下,纳兰若尘面色阴郁,眼中语气中却是带着十足的关心之意:“王妃的伤势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鬼面闻言眉头皱的更是紧了:“王妃……王妃她……”
鬼面这吞吞吐吐的态度却是让纳兰若尘极为的不满,于是隐隐带着怒意道:“有话直说,王妃到底怎么了”
当即,鬼面由原本的单膝跪地变为双膝跪下,低着头道:“王妃,亡故”
这四个字宛若晴天霹雳一般将纳兰若尘震的愣在原地许久,久久不曾回神的双眸此刻充满了迷茫,哪有那副指点江山的少年帅才的模样。
过了许久,纳兰若尘强忍下言语间的颤抖道:“王妃在哪里”
纳兰若尘是不信叶令仪就会这般死了,所以他一定要亲眼见到叶令仪的尸骨才肯罢休,若是见不到尸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叶令仪已经死了。
鬼面答道:“王妃的尸骨现下在木清阁内”
当即纳兰若尘便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便要下床,鬼面见此赶忙上前搀扶,在去往木清阁的路上纳兰若尘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冰凉的手心一直在冒着冷汗。
苍白的唇色和脸色证明他现下身体是有多么的不适,由于出门的急,纳兰若尘现下身上除了里衣外便仅仅只披了件大氅,在这大雪皑皑的画面了显得很是单薄。
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配合上他那白皙如纸的面容让人觉得那是另一种极致的美,只不过现下他脸色阴郁,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意,让人就算不用靠近他,只是远远的看一眼都感到一阵打心底的恐惧。
纳兰若尘到木清阁时里面一片寂静,原本木清阁伺候之人就少,纳兰若尘曾派人手过来,但都被叶令仪给退了回去,对外宣传木清阁喜静,有雪茶一人足矣。
于是这诺大的木清阁内也唯有雪茶一个丫鬟,鉴于雪茶对叶令仪的悉心照顾和忠心,纳兰若尘便也就不在想着安插人手进来,毕竟这木清阁是叶令仪的地盘。
纳兰若尘踏进门时,扑鼻而来的依旧是那一股熟悉的幽兰花香,他知晓叶令仪喜欢这个味道,便让人去搜寻了不少幽兰香的香料,这才让叶令仪这处纵然不少幽兰绽放的时节都满是幽兰花香。
明明昨日才来过,可今日在来此处不知为何纳兰若尘心下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鬼面扶着纳兰若尘一步步走进木清阁的院内,虽说纳兰若尘急切的想要知道鬼面从火海里带出来的那个尸体是不是叶令仪,但他的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极为沉重。
每移动一步都像是要花尽他全身力气一般的艰难,等到纳兰若尘进了屋内时他那单薄的里衣早已被汗水浸湿,只不过却不是因温度太高而出的汗,而是因强忍身体不适而出的冷汗。
纳兰若尘刚踏入木清阁的屋内便听见雪茶的哭泣声,当即纳兰若尘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撕裂了一般的剧痛。
她真的在里面吗?
纳兰若尘不敢去想,向来嚣张狂妄的尘王竟然也会有害怕的这一天。
纳兰若尘的手猛的抓紧自己的胸口,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感险些要将他撕裂一般,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里飘着的浮萍,找不到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