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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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装不知道沈老爷子找人要给她铺路的事情。

沈老爷子这会儿心情舒畅,才有闲情顾及到沈揽也,“小也,这次去小盼家,多说点话,整天这样子冷冷淡淡的,别让人家以为你不喜欢人女儿,也不要怪我们老生畅谈,你这样以后,不会说话成了哑巴可如何是好啊。”

林盼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虽说她和这边混熟了,沈揽也这还是,第一次去她家拜访呢。

沈揽也给林盼夹了个饺子,头也没抬,“帮我妈管理公司就已经够忙了,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沈老爷子恨铁不成钢,胡子一撅,“不省心啊不省心,这什么臭脾气,不知道跟谁学的!”

一旁的沈奶奶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林盼见缝插针,“外公,你不知道,现在逢人都叫他小沈总,他可牛气了,脾气更坏了!”

沈老爷子听到这个,在桌下给沈揽也来了一脚。

沈揽也不动声色,小腿隐隐作痛,皮笑肉不笑地捏住林盼的手,附在她耳边,“有本事你今晚就给我等着。”

林盼当然有本事啦!

她笑吟吟地凑近,“我就等着,我可有本事了。”

第45章 第二十三点甜

两人这段时日也算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的时间, 去陪沈家老宅的这两位长辈。

临出门无一例外又被塞满了许多东西, 沈奶奶一定要沈揽也拿点见面礼回去,都是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和保养品,沈揽也自有一番打算, “外婆, 过年我们才过去,你现在给我会不会太早了, 我自己也可以买点带过去。”

沈奶奶披着大衣, 窝在门前,“那能一样吗傻小子, 这代表的是沈家长辈的心意,你懂什么!”

林盼拎过那些东西,笑眯眯,“知道啦外婆, 都拿着呐,天冷了, 您快进去吧,感冒了可就不划算啦。”

沈奶奶欣慰地笑,“还是你这孩子会心疼人,不打紧的,我看着你们走我再进去。”

沈老爷子气势如山, 堵在门口,虽已年迈,仍巍峨如峻山, 单手背在身后,单手捋着胡须,只是往这边看着,不说话。

大院里面冷风萧瑟,林盼打了个哆嗦,和老两口挥了挥手,先蹦上了车,“外公外婆我走啦,下次还来玩,给你们带带阳城的特产。”

沈揽也还站在门口,不知道和二老交谈了些什么,继而点了点,大步往这边迈过来。

外头凛冽的空气被他带的钻入车厢,沈揽也检查了一下她的安全带,车子才缓缓地驶出大院。

回学校的路上,沈揽也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车子内各种新奇有趣的玩意儿装饰,处处彰显了女主人的气息。

今时不同往日,林盼才不怕他,只是在微信里和外婆聊天,外婆喜欢她的表情包,两人每天都要聊上一会儿,很是开心。

她这边开心,沈揽也那头却是紧紧地蹙着眉尖儿。

他这个样子,她见怪不怪。以往每次来老宅,回去的路上,他都是这样的神色。

林盼收起手机,“你每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脸色,我都看腻了!”

说完,她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揪了一把,触手细腻,皮肤不错。

沈揽也不说话,认真地开车,唇紧紧地抿成一道直线,侧脸紧绷,神色认真,这样的男人,很有魅力。

是他一个眼神,就能使人为之着迷的魅力。

在即将入主华安庭成辅佐沈青湄的这一年,沈揽也褪去年少的青涩,气势逐趋沉稳,脸阔线条出落得分明,俊美逼人。如斯往来的乖戾沉冷被尽数掩入,偶尔时刻骨子里天生自带的凛冽清然滋生,也不过是冰雪山顶的一抹金光,刀鞘封尖融化的一蹴而就,现如今的他,已然落成得十分出色。

但在林盼看来,他仍旧是那个冷漠中掺杂着温柔,寡言却又似火的干净少年。

林盼望着望着笑弯了眼,“嗯……你就是那所说的什么来着……对……翘/屁/嫩/男……哈哈哈哈哈哈。”

沈揽也这会儿有反应了,侧过脸来,余光瞥了她一眼,眼尾扫过。

下一秒,右手就伸了过来,如玉修长的手指,使劲儿地掐了掐她的酒窝,“胆儿肥了?”

林盼窝在宽大舒适的副驾驶座上,座位上垫着毛绒的坐垫,舒服得不行,“好了嘛,刚刚把你一个人放一边,是有点委屈你了,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他作势手又伸过来,却是往她的柔软处儿靠,林盼惊了一瞬,连忙制止住,“……你好好开车!”

沈揽也双手慵懒地搭在方向盘上,然后驶入一个林盼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地方,嘴角扬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好,等会儿就好好开。”

林盼望了他一眼,“想我啦?”

沈揽也利落地在车库停车,解开安全带就往她这里凑,摁住她在座位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袭来。

气息交换之间,林盼听到他嗓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应了一句“嗯。”

华安庭成前台大厅的各个工作人员,上至领事下至服务员,都对两人眼熟的不行,见两人直奔电梯而去,半点惊讶也无。

先前小两口,便经常来这里。林盼专业时间不稳定,很多时候,周末的空闲时间都要被突如其来的计划占去,是以,很多时候两人的时间都对不上。

按照沈揽也的话来说,自家的资源,不用白不用么,不用即是浪费。林盼事后琢磨,总觉得自己当初是中了邪才听他的。

不过这一次一进房门,不光是沈揽也激动,她也激动。

为了忙毕设作品,她已经很久没和他好好待着了。每个人都没在闲着,她又签了公司,还是新人的阶段,初期的连载更新半点都不能落下。

此刻瘫/软在他的怀里,她好想他。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开了暖气,空气里还是有些许的冷意,沈揽也剥了她的衣服,覆了上去,顺带盖了一层的被子。

这会儿有了被子的遮掩,林盼的动作都大胆了许多。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缠着纠着,林盼被笼在男性清冽的气息中,熟悉的薄荷香传来,她没出息地酸了鼻子,她拥紧他,“小兰……最近我好累啊……也特别想你。”

她这话是真的,到了毕设的阶段,每天压力特别大,甚至还发现有人窃用了她的废稿当灵感,虽说那是她不要的不用的,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小疙瘩,堵着她,说不在意那绝对是假的。

沈揽也听了她这话,呼吸不稳,动作也重了起来。

他又何尝不是呢,在一起这么久,好像稍稍长距离时间的分离,都叫他想她想得紧,想得发疯。

“宝宝。”沈揽也唤了她一声,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双目对视,额头紧紧地抵住她。

他眼里似雾凝聚,只倒映着她一人,幽深黑亮。

林盼迷蒙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全身心都要化成一股儿水儿,直直打颤儿。

林盼沉沦于他带给她的感受,在越来越快的颠簸中,抱住他,“呜呜呜是你的宝宝,还是你的大宝宝,做一辈子的那种。”

沈揽也拨开她额前的发,在她瓷白娇嫩的小脸儿上轻轻地嘬了一口,应了一声“好。”

极致过去以后,两人窝在一起抱着,林盼去寻他的唇儿,没撒手,拧着他脖颈上的软/肉,吻在了一起。

就在他气息再次不稳的时候,却是径自放开她,自己平躺在一边平复。

林盼舔了舔唇,望上面看去,沈揽也拍了拍她的雪肩,“累了。”

林盼:“……”王校长nb

“噗嗤,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哪儿有金/枪不/倒的人嘛,没有耕不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沈揽也敛眸,捏了捏她鼻子,“我说的是你。”

林盼这会儿没吭声,像虫子一样蠕动了一会儿,才哼哼唧唧,“这是什么神仙贴心男朋友呀。”

然后她凑上前啵一个,“等到以后忙完了,我挣大钱了,我就包养你——”

她笑眯眯地,没说下去。

沈揽也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林盼这才接下去,“把你关在小黑屋里,我们整天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

说完,她大爷似的拍了拍他的脸,“千金难买小沈总几天啊,你要珍惜,听到没!”

沈揽也哭笑不得,半晌,抓过她细嫩的小手,在上面细致吮/吻,双眸半阖,嗓音清越迷人,“听到了,如你所愿。”

而当后来,在很久很久以后,林盼切身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传说中的小黑屋,扶着腰,握着小拳头气愤不已,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他在这边不厌其烦地去轻啄,林盼却是真的累了,歪着头,小脸埋在枕头里就昏睡了过去,甚至还轻微地打起了鼾。

沈揽也诧异了一会儿,到底也是心疼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给她掖好被角。

然后拿起手机,按下了语音记录薄的录音键。

这下沈揽也是真的满足到不行,拥着她一起睡了。

·

期末各项考试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也总算迎来了结束。

林盼论文的开题报告通过,只要细心准备来年的答辩即可,毕设的作品慢慢研究就行,一切即将尘埃落地的踏实感,总算让她对于过年有了点盼头。

沈揽也阔别阳城几年,也终于在春节的前夕再次回来。

以往的寒暑假,他想要过来陪陪她,然而总是被林盼拦着,有一次他心血来潮,没有任何预兆直接跑了过来,把林盼惊喜了一番,但也没有多呆几天。

此刻第一次见她的父母,他心头带着点终于确认的释然,但更多的是,他很多年都没有过的,紧张。

林盼倒是没心没肺地,“我妈妈念叨好久了,要见见阿姨,她总觉得我在骗她,我是那种人嘛!我不是!”

她还在小声嘀咕,“我弟还没谈女朋友,但是吧,还真是巧了,夸过的人中就数你次数最多,我都要怀疑什么了。”

说完,她狐疑地打量起他来。

沈揽也轻描淡写,“我怎样,你还不清楚?”

就快要到林家门前了,林盼捂住他的嘴,做了一个拉紧嘴链的动作,小声警告他,“我妈很……反正你悠着点……这话要是被听到了,肯定没有好脸色,你绝对完蛋了!”

还未走至门前,下一秒,林家的大门打开,林母笑靥如花的脸出现。

目光锁定到两人身上,她笑着招呼,“多远就听到盼盼的大嗓门了,寻思着就是你俩,还真是,来来来,快进来。”

林盼被这样热情地迎进门,脑袋还是晕乎的,等到她看到自家亮了三倍的客厅,才反应过来,“妈,你这是擦了几层擦了几遍啊,也太可怕了。”

半晌没听到回答,林盼转脸,看到林母乐呵呵地打量沈揽也,不住地点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

“这孩子,长得真俊。”林母再次感叹了一句,她也有点颜控,不然当初追她的人那么多,她也不会一眼就瞧中了林父。

林母在自家女儿的朋友圈看过沈揽也的长相,此刻见到真人,不住地感慨,这气度这皮相,还真不是一般人。

林盼刚想开口,就被林母打断,“哎呀,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呀,我们家不缺这些!”

沈揽也笑得如沐春风,“不辛苦阿姨,这是我外婆让我带过来的,说是给你们尝尝。”

果不其然,林母听到外婆两个字,眼神亮了亮。

林盼有些醋,她平常都没见过几次他笑得这么好看,她径自走上前,掐了掐他,“我们进去嘛。”

林母欢天喜地拎着东西进去准备去了,玄关就剩下两人,林盼抬起脚,踢了踢他,“怎么,荣幸不,沾了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