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综艺节目里当万人迷 第34节
只见他很快收回了眼神,看向了那四个男嘉宾,眼里露出了些许审视,缓缓道,“不知几位可否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予在下看看?”
覃继看着眼前这名僧人,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个寺庙出来的?”他注意到了田然的神情,感觉两个人好像是认识的样子。
“灵隐寺。”
这下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田然,她不是说她的符是灵隐寺的吗?
这下田然想装做不认识他都不信了,她看向不远处的袈裟僧人,露出了抹假笑,“大师,好久不见啊。”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不就是骗了你一点香油钱吗?应该也不至于大老远跑过来跟我算账吧?
方丈微笑地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因为田然心虚的缘故,总感觉他的笑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不用等他开口,她就已经老老实实地拿起笔和纸,一个一个的给覃继他们递过去了,跟个杂扫小厮似的。
一群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么乖。
“写吧。”田然叹了口气道,那是生无可恋的眼神。
递到苍轶的时候,她就要收了回来,不过还是被有些好奇的人抢了过去。
田然:“我说你瞎凑什么热闹。”
“好奇,好奇。”
苍轶说完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见她站在这里等着,自己没有要写的意思,疑惑问道,“你不写吗?”不写的话还怎么算八字啊?
田然麻木回答道,“因为他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小时候,他和她爷爷两个人就是经常凑一起算她的八字,死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搞得她好像个怪胎。
心累。
四个人很快就写完了,不过因为八字这些东西不好让人知道,所以直播间观众不知道他们写了什么。
不过他们也看不懂那些东西,所以一群人只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和尚身上。
就听到他看完苍轶的出生年月日时间后,说道,“命格贵不可言,八字合,只可惜两个人无缘。”廖廖几语,断定了他和田然不可能。
苍轶听到后,既不意外,也不失落,他对田然是有好感,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感,而是朋友之间的。
当妹妹宠还可以,但当女朋友还是算了。
其他三个男嘉宾听到这个回答,立马从他的身上收回了眼神,拔.□□无情的样子让苍轶冷呵了一声。
要是让田然认自己当哥,他们再嘚瑟有什么用,无论谁跟她在一起,还不是要叫他哥?然而这个想法苍轶也只能想想而已,因为他想到她的那张乌鸦嘴,就觉得自己受不住。
接下来,轮到的是邵寅珵,方丈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命格贵,八字合,两个人有缘但无分。”这句话跟他给苍轶的批命一样,只不过多出了后面的一句话。
“你和她这一世缘分未尽,所以下一世还会遇见。”
这个让邵寅珵听到后挑了挑眉,问道,“那下一世的结果是好的还是差的?”
“这个贫僧算不出来。”方丈但笑不语,随后看向了下一个人,也是覃继。
在他身上,他稍微顿得久一点,直播间观众原以为他会说很多的,然而只听到他说了三个字,“八字合。”
??就这?怎么比苍轶说得还少?
认识他的田然此时的疑惑也没比直播间观众好到哪里去,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还有一些话没有讲出来。
想到这里,她目光看向覃继仔细看了挺久的,但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若不是天道蒙眼,她的实力被封得差不多了,还轮得到这个老头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虚?田然悄悄地白了他一眼。
什么是天道蒙眼?意思就是说她在算命的时候会比别人难上数十倍。
上次邵寅珵出车祸,她也是连蒙带猜的,概率一半一半,有时候算十次,十次都算错也不是没有过。也正因为这样,田然才没有把醉酒之后说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她觉得自己算错了。
对面,覃继注意到了她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朝她看了过去。
田然一点也没有被抓到的心虚,朝他大方的笑了笑,就把头转到右边去了,那个方向是贺临之站的方向,而那老头正在给他算八字。
只见方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向贺临之说道,“你命格极贵,但与她八字极为不合。贫僧看了一下,你与我佛有缘,不如早点斩断尘缘,皈依我佛。”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笑眯眯的,眼神超级和善。
直播间里的观众听到后,帮他跟贺临之翻译了一遍,“谈什么感情,跟我一起当和尚去吧。”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正大光明地挖墙脚。
听到他的话,贺临之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大师,您这是认真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施了个无畏印道,看起来就很有说服力。
然而,不远处,田然听到这句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出家人?她就没见过喝酒吃肉的出家人,还不打诳语?那她的骗术是学谁的?鬼的吧。
贺临之实话说,不太信他的话,或许后面那句话他说的是真的,但前面那半句话绝对是假的。总感觉是为了忽悠他去当和尚特意说的。
所以他只看着方丈淡笑不语,显然是不信。
见到忽悠不了他,方丈心中叹了口气,着实有些心疼,这可是好苗子啊。不过他也没有改口就是了。
见他想要离开,广播里徐畏本来是想留了他下来住一晚的,不过被他拒绝了。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私家车了。”方丈看着广播的方向说道,心中暗叹了一句,“可惜了。”随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了别墅,来的时候匆匆,去的时候也匆匆。
第二天,田然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手机里多出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的是“那个淡蓝眼睛的人身上紫气很重,有帝王之相,待在他身边对你只有好处,你如果要选的话就选他吧,别祸害我的好苗子。”一看就是那个老头发的。
田然看到后,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想法,“老头,你就别想了,人家有钱有颜的,好好的霸总不当,怎么可能跑去当和尚?”
她噼里啪啦打下了一段话发了出去,等发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把给他取的绰号也一起发了出来,心里暗道了一声糟糕。
果然,下一秒,方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没看出来啊,平时一口一口大师地叫,背地里居然喊我老头?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这次就不跟你这个摔坏脑袋的小丫头片子计较了,不过以后的香油钱你就别想了。”他一口气把这段话讲完,也不等田然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田然这时候就是心痛,如果时间能倒回去两分钟前,她保证不多嘴。
虽然那些香油钱也不多,但零头也是肉啊。
至于那个老头说的摔坏脑袋,田然其实没什么印象的。因为那都是她五岁的时候的事了。
她爷爷说她小时候摔过一次脑袋,以前的事都忘了,然而田然对那时候的事没有多少印象,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就算没有摔坏脑袋,也记不清五岁之前的事。
而且那时候自己才五岁,忘掉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所以记不记得,好像也无所谓。
没一会儿,田然就直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接下来这几天,她过得极其舒坦,除了早上还需要早点起来晨跑外,都在别墅里瘫着。
直到邵寅珵发现了一件事情,找到她。
“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他拿着个手机,里面播放着一个视频,正是当初田然把小牌牌换了的视频。
难怪徐畏平时做事那么靠谱,为什么那次出了失误,原来是她在里面捣鬼。
邵寅珵之所以找了过来,倒也不是说生气,只是有点被她气笑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别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覃继还有贺临之也走了过来,眼神疑惑地看向他,“发生什么事了?”
邵寅珵也不解释,直接把手机丢给了两个人,“你们自己看吧。”看着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偷偷把小牌牌翻了一面,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临之原先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到手机里的画面才想起来自己几天前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
原来他们的房间是被她调换了的,难怪自己一进去看到的就是粉红色床帘,原来那是节目组给女嘉宾准备的房间。
一旁覃继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看了田然一眼,然而又不觉得意外,这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不过想到这里,覃继又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没有调换的话,她现在住的这个房间应该是自己的。
因为他对房间没有太大要求,只会选离自己最近的,而他现在住的房间和田然住的房间都是离楼梯口最近的,这也倒算是阴差阳错了。
而苍轶因为上次没带行李,压根就没有上楼,等到他上楼回到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置换过一遍了,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见到他们都走了过去,也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苍轶:“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换吗?”
孟涵桐等人走过去就听到这句话,目光看向了田然,就听到她慢吞吞道,“因为那个房间采光好。”
几个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看她吞吞吐吐的,本来还想安慰她两句,说自己没怪她的,然而下一秒就听见她转了个折道,“徐畏他偏心。”把所有事情都赖在他头上了。
说着,自己越想越觉得有理,还不住地点点头。
把一伙人听愣了。
徐畏自己也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偏心了?”广播里他很懵。
这个田然可以讲好多,“为什么你给男嘉宾准备的房间都是采光好的,而给女嘉宾的都是采光不好的?还有风水也好差,你知道什么叫做阴气入体吗?我告诉你容易招邪。”噼里啪啦的一大堆,直把人听得晕乎乎的。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轮到他这里,恰恰相反。
直播间里:“唉,徐导,放弃吧,别争了,要是争下去的话,一天都得浪费在这里。”已经在劝衰了。
徐畏怎么感觉自己从遇上她就一直被她欺压着?当导演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没谁了。
不过当他看到直播间里的人数还有弹幕区里的活跃,又觉得自己没有白挨。
听着广播里的声音又很快没了,田然撇了撇嘴,道了声,“没意思。”回过头就看到覃继在盯着自己。
话说,他身上真的有紫气吗?那老头该不会是忽悠她的吧?田然眼神中闪过狐疑。
灵隐寺里,方丈要是知道她心里想的,只能说一半一半吧。
紫气是真,帝王之相也是真,他唯一隐瞒了的就是他们两个之间连着的姻缘线。
因为她嘴上说着信命,然而却总想着逆天而行,要是知道自己和那个淡蓝眼睛的人是命定姻缘,怕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别到时候又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又跑过来找他,他已经老了,可折腾不起了。
别墅里,田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她左手搭着下巴看着覃继思索了会儿,随后找来了上次写的那张纸,“我能问一下吗?这上面的你符合几条?”
她拿高纸张,展示给他看。
覃继虽然不解,却还是回答了,“除去最后三条,基本都符合。”
听到这句话,田然直接在直播间观众震惊的目光下,朝他问出了一句话,“你要当我男朋友吗?”说实话,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覃继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他没反应,田然嘀咕了一句,“不要就算了。”转身准备走人。
然而很快就被人拉住了。
“要。”声音掷地有声,这就是覃继的回答。
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询问多遍,让她想清楚了再说这话,他只知道的是,抓到手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而他不会给她分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