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审消息
对于一个烟民来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烟；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拿出一支香烟来抽。
此时，心情愉悦的陆扬就下意识地掏出烟盒，弹出一支香烟来点燃。
香烟袅袅升起的烟雾中，陆扬习惯性地眯起双眼，眯着的双眼依然望着屏幕上的电子邮箱。
已经有两家出版社同意出版他的新书了。
要不要和其中一家签合约？
嘴里吸着香烟，陆扬脑中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
前面说过，这两家出版社是陆扬所知台湾那边审稿速度最快的两家出版社。
同时，也是收稿标准最低的两家。
而它们收稿的标准之所以最低，原因自然只有一个——抢优秀文稿，它们抢不过其他几家实力更强的出版社。
也就是说，这两家的出版社在台湾出版界的实力相对较弱。
一本书，只能签给一家。
要不要签给这两家中的一家？
陆扬没有考虑多久，心里就有了决定。
再等等！
陆扬心中如此对自己说。
虽然e出版社，是他重生前第一本作品出版的东家。但它的实力毕竟比较弱，几年后更是关门倒闭，所以，它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f出版社实力与e出版社相差不远，所以陆扬打算等等。
早在陆扬五封投稿信发出去之后的一两天，五家出版社都先后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回信的内容无关审核结果，只是告诉陆扬，它们收到陆扬的投稿了，会在多长时间内审核结束给予回复。
a出版社是陆扬记忆中，实力非常强大的一家大出版社，不过，它们一般只出版名气极大的作家作品。
b出版社和c出版社的实力也都很强，出版过的大神级作者作品很多。
它们和a出版社给陆扬回复的审稿期限都是15个工作日，除去中间非工作日的两个周末，陆扬差不多需要等待20天。
想到还要再等一个星期左右，陆扬有些担心万一这三家全部拒绝出版后，e出版社和f出版社因为等待时间太长，而改变主意，不再愿意出版他这本作品。
不过，这点担心并没有让陆扬改变主意。
a出版社拒绝的可能性极大，但陆扬觉得b出版社和c出版社，应该至少有一家能看上他的作品。
一支香烟抽完，陆扬就关闭电脑，起身离开了网吧。
对于e出版社和f出版社的签约要求，陆扬都没有给答案，当自己还没有看过那两封邮件。
之后的一个星期，陆扬的心，一直有些担忧和烦躁。
怕本已经能够出版社的事，出现变数。
每天上晚课后，陆扬在3号教学楼写稿的时候，心境都受到了影响，有时候，翻开稿纸，拿着铅笔，却因为心绪紊乱，而迟迟无法进入状态下笔。
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严重。
严重到，有那么几个瞬间，陆扬都忍不住想要起身去星雨网吧，回信那两家出版社中的一家，同意签约。
反正第一本作品签在哪家出版社，能拿到的稿费都差不多。
不过，念头动摇的时间都不长，陆扬很快都又平复下紊乱的心绪，继续坚持最先的决定，继续等下去。
一个星期，就在这样的情绪心境中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中，陆扬一次都没有去网吧。
甚至每晚写稿到深夜12点多，明明肚子很饿了，陆扬都忍着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去学校后门那里买东西吃。
都是直接带着写好的稿子回宿舍泡方便面。
因为陆扬怕自己走到学校后门那里，接近网吧之后，会再次动摇决定，会忍不住走进网吧，同意其中一家出版社签约。
合约一旦签成，再想更改，就几乎不可能了。
第七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陆扬像往常一样带着纸笔，来到3号教学楼他每天待的那间教室，他习惯坐的那个位置。
摊开雪白的稿纸，拿着刚刚削好的铅笔，却是迟迟无法下笔。
心里想的，再也不是小说的情节。
脑中有的，全是剩下3家出版社的回复。
它们今天应该都回复了吧？
不会3家全拒绝出版吧？
只要有一家同意就行啊！
脑中有的，全是类似的念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陆扬发现自己的心还是进入不了写作的空灵状态，一怒之下，“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铅笔重重地拍在面前的课桌上。
一根好好的铅笔，一下子就被拍成了三断。
“妈的！不写了！现在就去看结果！”
陆扬豁然起身，随手抓起稿纸和茶杯，就大步下楼去了。
陆扬本来是打算今天像前些天一样写好两章稿子，然后再去网吧查看回信的。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想到那3家出版社可能已经给了回信，他的心就一直处在患得患失之中，根本无法进入写作的状态。
发现自己今天晚上不可能继续写下去的时候，陆扬心一横，决定今天晚上破例不写了！
如果那3家出版社全部拒绝出版，先前那两家出版社也改变了主意，那他这本小说后面就算写的再好再多，也没多大意义了。
而如果能够顺利出版，那今天一晚上不写，也无所谓。
没多久，陆扬就来到星雨网吧。
熟练地刷卡、开机，登陆网易邮箱。
几件事，陆扬很快就做完了。
陆扬看见邮箱收件箱位置显示有7封新邮件。
7封……
这个数目，完全超出陆扬的预计。
不是应该是3封吗？
陆扬不知道为什么会多出4封，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一时间心里不免在想：是不是e出版社和f出版社因为我这么长时间不同意签约，而改变主意，取消签约意向了？
这个念头一出，陆扬的心就不由向下一沉。
深吸一口气，陆扬暗咬着牙关，强自镇定着，摸出怀里的烟盒，弹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两口后，才稳了稳心神，用电脑鼠标点开收件箱。
收件箱打开后，显示的7封新邮件，果然有4封是e出版社和f出版社发来的，每家发了2封。
其他3封，也如他所料，是另外三家出版社的回复。
陆扬微微犹豫了一下先点哪一封邮件。
只犹豫了两秒，陆扬就先点开了a出版社的回复。
“文丑君您好！很遗憾的通知您，您的作品《末日废土》未能达到我社出版的标准，期待您有更好的作品，届时欢迎再次来稿。——炽天使”
不出陆扬的预料，向来坚持名家路线的a出版社拒绝了他的稿件。
心中一凉。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回复，但真正看到被拒绝的文字，陆扬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失望。
深吸一口气，陆扬再次点开b出版社的回复。
“致文丑君：来稿已经经过我社编辑部集体审核，很遗憾未能符合我社出版的标准，希望日后有合作的机会。——星空倒影。”
看到这封回信，陆扬心中的冷意更甚。
这个时候，陆扬心中无法遏制地生出一股悔意。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自信，非要等这三家出版社的回信，早和前两家出版社中的一家签约不就好了吗？反正签给谁家，第一本的稿费都差不多，管它出版社实力是强是弱？
还有c出版社的回复……
怀着最后的希望，陆扬点开c出版社的回信。
如果c出版社也拒绝了，就算最后还能在前面两家出版社中的一家出版，陆扬的信心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因为，那样的结果，意味着重生到10年前的他，写小说的水平还是只能达到台湾那边一般小出版社的最低出版标准。
他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优秀。
“文丑君您好！您的作品《末日废土》经过为期15个工作日的严格审核，已经通过我社编辑部的最终审核，请问《末日废土》的繁体出版社是否还在文丑君手中？如果还在您的手中，请问文丑君是否愿意与我社合作，签订繁体出版合约？——三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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