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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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承、黎贺、徐行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宋怀承性子稳,黎贺性格外向,徐行是两人的中和。

三人一路成长,小学开始就是一个小团伙了,那时候还有周好好。

每天几个人一起从小区出门去上学,路上总是有许多的开心事,一路都说不完。

黎贺是小学二年级时离开他们的,去了国外生活。期间几年回来一次,每次都要和小伙伴们聚上几天。

周好好喜欢宋怀承,可是高三毕业后,她选择了出国。

周好好出国前,那次黎贺也回来了。

几个人聚在ktv包厢里,音乐声不断。

周好好闷声不说话,宋怀承和徐行各坐在一旁,亦是沉默不语。

黎贺没心没肺地唱着歌,“好好,下一首王力宏的《好心分手》,拿话筒——”

周好好抬眼,没有理会他,她咬着唇角,突然走到宋怀承面前,“怀承,我们唱。”

宋怀承拧眉,指了指黎贺,“不了,你和黎贺唱吧。”

黎贺看着二人,音乐前奏已经响起。

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

没错我是说你想分手吗

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

何解会反咬你一下你知吗

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

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

如果我曾是个坏牧羊人能否再让我

试一下抱一下

……

周好好用力地放下话筒,包厢响起一阵刺耳的嗡鸣声。

黎贺捂着耳朵,“好好,你干什么!”

周好好哭了起来,“怀承,你不要这样。四年后我就回来了。”她哭的伤心,而宋怀承的脸上却没有太多起伏,甚至都没有安慰她。

徐行走到周好好的身旁,这个骑士终于行动,他拉起她,目光却看向宋怀承,“怀承,好好就要走了,你就好好和她说说话吧。”

黎贺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出国挺方便的,好好,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宋怀承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周好好。

宋怀承站起来,“好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顾及我。”

周好好哭泣着,拉着他的手臂,“我怕你不会再理我了,怀承——”

“怎么会,你是我的朋友。”

黎贺挑眉,人家哭的梨花带雨,可不想做什么朋友。周好好不就是担心,她这一走,宋怀承会和别的女孩子走在一起吗。哎,就怀承现在的冷漠,都把人冻死了,那个女孩子会喜欢他啊。

周好好想要一句承诺,而偏偏宋怀承不解风情。

黎贺无奈地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人。三个人的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一年,周好好是哭着出国的,周家人看着宋怀承,让他去安慰几句。

黎贺当时也要走,真是受不了,国是你要出的,现在又搞成这样。

后来几年,黎贺在国外忙于学业,一直到毕业后才回来。他回来时,宋怀承已经离了婚,听说那个女人是尽身出户的。

而宋怀承也变了一个人似的。黎贺有很多疑惑,他看到宋怀承的痛苦,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那么对那个女人呢?

仇恨真的比幸福还要重要吗?

宋怀承在他面前从来不提前妻的事。

四年后,顾念回来,带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他看到宋怀承的震惊、彷徨、无奈、痛苦,还要惋惜。

冷漠的他其实内心一直渴望一份幸福,可是他却亲手摧毁了那一份幸福。

这个孩子也成了他和顾念唯一的纽带,他强势地想要回孩子。

宋怀承完全迷失了自己的心。

黎贺一直觉得,他只是他想要顾念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也知道他和顾念已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是他亲手酿成的。

他亲眼看着宋怀承从暴躁到绝望。他对她用尽了办法,咄咄紧逼,可是顾念死了心一般,软硬不吃。

女人这样才可怕吧。

所有人都说宋怀承狠。宋怀承没有良心,可是也知道顾念最最明白,宋怀承心中的痛。

对一个深爱的人痛下狠心,谁更疼,也只有当事人最疼了。

宋怀承从来没有说过他和顾念结婚那两年的事。他的纠结与矛盾,一方面承受着父亲的仇恨,一方面面对着顾念的关心。

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报复,复仇成功却没有收获快乐。

女人一旦栽进了爱情的魔障里就会变得失心疯,比如周好好。她将所有的怨气都洒向顾念。黎贺也常常在想,如果当时周好好能平静一些,不那么过激,也许怀承和顾念并不会走到一起。

当然前提是顾念的心里对他还是有爱的,哪怕只有一点。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宋怀承坠海,失踪一个月,他想顾念也是经过了一番思量的。

只有生死才能让人大彻大悟。

黎贺亲眼见证了他们的后来,也为这两人最终走到一起而感慨和欣慰。

当然这期间,他们要感谢一个人——叶寻,出生在一个鱼米之乡的小镇,渔民的女儿。

带着对宋怀承的幻想,她来到了d市。

黎贺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傻得很,一口一个“阿顾”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想法。宋怀承为了安慰顾念,把叶寻强丢给他。没办法,兄弟的恩人,他只得好好招待了。

黎贺把叶寻带回宋怀承的房子,叶寻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鸡,迷迷糊糊的。

黎贺把钥匙扔给她,“你就住这里吧,有什么事叫我,我住隔壁。”

叶寻点点头,郑重地说道,“谢谢。”

黎贺没说什么,进了自家门。

叶寻进了屋子,看着眼前精致的房子,她有些手足无措。爸爸救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房间,却只停留在客厅。

看了看那乳白色的地毯,叶寻赶紧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手间。

一路风尘仆仆,她的身上已经一身汗味了。

叶寻在浴室捣鼓半天,也没把热水调出来。

黎贺拎着晚饭过来时,就听到浴室一声大叫。他放下东西,看到沙发边上的行李包,大步走到浴室。敲敲门,“喂——”

叶寻大喊,“那个水管坏了——”

黎贺赶紧进来,水花四溅,叶寻浑身湿哒哒的,还在狂叫着。黎贺一看她那衣服,内衣全都暴露出来了。他一愣,撇开眼,赶紧去外面关了总阀。

再过来时,就见叶寻软绵绵地靠在墙上。

他干干地咳了咳喉咙,扔了一条干毛巾给她,什么话都没有回走到客厅。

叶寻低头一看,啊了一声,脚一滑,头咚的一下撞到墙上。

黎贺在客厅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不禁摇摇头,暗暗说了一个词——小土包子。

叶寻换上干净的衣服磨磨蹭蹭地走到客厅。

黎贺抬眼瞅了她一眼,“给你带的晚饭。”

叶寻搓搓手,“刚刚谢谢你了。”

“我已经和物业联系过了,他们明天会让人来修。”

“嗯。”

黎贺起身,“我就说这些,我回去了,你忙吧。”

“嗯。”叶寻头低的已经看不见脸了。黎贺余光扫到她额角的红印,没说什么。

等黎贺一走,叶寻在房间里嗷嗷直叫,刚刚丢脸丢大了,怎么修复?

痛苦地吃完黎贺送来的晚饭,她便坐在客厅看起了电视,和同学在qq上聊着天,说道了隔壁那儿冷漠的大boss。

叶寻全都和同学抱怨了。

同学:啊?他看到你的裸丨体了?

叶寻:都说了穿着衣服。

同学:湿了有区别吗?

叶寻:……

同学:你要找他负责?叶寻,赶紧去!不娶你就和他索要肉丨体损失费!

已经聊不下去了,叶寻默默下了qq。

第二天早上黎贺和物业的人过来修水龙头时,发现叶寻睡在沙发上,再一看人都发烧,烧的糊里糊涂。“喂醒醒——”

黎贺没办法,他的美好假期只能在这里陪着她了。喂她吃药,给她测体温。

叶寻睡醒了,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身影。“阿顾——”

黎贺转身走到她面前,“让你失望了,我是黎贺。”

叶寻揉了揉眼角,“我以为他回来了,不过他现在在医院,怎么会回来呢。”

黎贺就想刺激她一下,“他永远不会回到这里的。”

“为什么?”叶寻不解地问道。

“这里是他和一个女人准备得婚房,可惜到了最后两人没在一起。”黎贺沉声说道,“昨天在病房和你说话的那个女人是他前妻。”

“我知道,她是顾念。阿顾和我说过。”叶寻咽了咽喉咙,“黎先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喜欢阿顾,那种感情我也说不清楚。看到他现在过得很好,我就很高兴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给他们造成负担的。我准备过两天找到工作后,就会离开的。”她柔声说道。

倒是他是坏人了。

黎贺板着脸,“你走什么?你是宋家的恩人,宋家肯定会报答你的。”

“我不需要那些。”她凝视着他,“我爸说这是他和阿顾的缘分。”

“随你。”黎贺说完便走了。

此后一年,叶寻在宋怀承的公司,从基层做起,慢慢往上爬。没有人知道她和宋家的关系,她做的很好,公司里追求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宋家老爷子和顾念也一直关心着她的个人问题。

而她和黎贺工作上虽然接触的越来越多,只是叶寻除了工作,其他时间从来不和黎贺主动说一句话。

两人之间的不寻常还是顾念看出来的,当顾念告诉宋怀承时,宋怀承根本不相信。两人便设了一个局,给叶寻安排了一次相亲。

如顾念所料,黎贺中计了。

人和人总是需要时间去相处的。一见钟情毕竟是很小的概率,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幸运的遇上。

黎贺把叶寻从相亲宴上拉走,“你是猪啊!第一次见面就让男的拉你的手。”

叶寻囧,“他是医生会把脉,我胃不好,他就给看看。”

黎贺气得眉毛直跳,“你不会去医院看吗?”

叶寻不明白他气什么,似乎他一直很不喜欢自己。“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什么?”黎贺没有想到小土包子竟然敢和他这么说话,他咬牙。“叶寻!”

叶寻低着头不敢看着他,“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黎贺气呼呼地问道,“我问你——”

叶寻仰着头看着他,“嗯?”

“你的心里还有阿顾吗?”黎贺炯炯地盯着她。

叶寻的眼睛慢慢张大,“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心底要是没有他了,我们在一起吧。怎么说我也看过你的身丨子,作为男人我得醉你负责。”

叶寻一脸不可置信,被他的话气得眼圈都红了,“黎贺,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说完就转过脸去。

黎贺连忙拉住她的手,见她满脸的泪,他抿了抿唇角,“你别哭啊,叶寻,我是认真的。”他擦着她的眼泪,“好吧,我是吃醋了,我口不择言。你不要哭了。我对你是认真的。”他一连说了一大串的话。

叶寻慢慢收起了泪,肿着眼睛瞅着他,“我考虑一下吧。”

黎贺吐血。

没多久,黎贺厚脸皮地追求攻势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叶寻这朵花已经有主。

一年后,两人结婚,盼盼是他们的花童。

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相遇或早或晚,幸福不早不晚。祝在晋江看文的小伙伴们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