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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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畅上了司以深的车,司以深问她去哪儿,她沉吟了下,说:“车站。”

司以深多嘴问了一句:“要去哪里?”

言畅笑了下,回他:“回沈城啊。”

虽然她是笑着说的话,但司以深并没有感觉到她有多轻松,甚至笑容都有点苦涩。

“唉,巧了,我也要回去。”司以深扬起笑,“那你就便宜便宜我,让我送你回去呗?”

言畅无奈地撇开头望向窗外笑,这哪里是她便宜他,分明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片刻,言畅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说:“谢了。”

“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啊?”司以深问道。

她低了点头,抠了抠手指,很自然平静地说:“来见一个人。”

“哦”司以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察觉到她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你呢?”言畅偏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他,说:“不要跟我扯你跟踪我这种玩笑,我不信。”

司以深笑出声,“我?我跟你一样,也来见一个人。”

言畅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扭回头看向路边飞速倒退的景色,不再说话。

过了会儿,她突然说:“恭喜啊。”

司以深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搞愣,随即就反应过来,她是在恭喜他拿到了冠军。

不是以记者言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

司以深的眉眼弯起来,说:“你都说我拿不到奖杯就不许见你了,那我肯定拼死也得把奖杯抱到手啊。”

“不然万一你真不见我了怎么办?”

言畅轻轻哼了声,“切。”

谁都知道她那句话就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而已。

“唉,帮个忙。”司以深突然对言畅说:“我想吃口香糖,你帮我倒两粒出来。”

言畅从储物格里拿出口香糖,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两粒来,司以深摊开右手的掌心,她把口香糖放到他的手掌中,随后他就捂进了嘴巴里。

言畅看了看口香糖的盒子,吐槽他:“你居然喜欢这个口味。”

司以深笑道:“甜啊。”

她顺手又从盒子里倒了两粒出来吃进嘴里。

唔,草莓味的,确实甜。

“是不是跟你一样甜?”

言畅以为他在问“是不是很甜”,条件反射性地就点了点头,回他:“甜。”

说完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猛的扭过头看向他,逗她的人正在憋笑。

言畅有点羞赧,又有点气愤,索性不再理他,默默嚼口香糖玩儿。

结果司以深主动认错,说:“好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言畅刚刚哼了声,他又说:“它才没你甜。”

言畅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无语地瞪了他几秒,心里蠢蠢欲动地想用胶带把他的嘴给封住。

司以深的话语带着笑,“你这样盯着我看会让我以为你”

他还没说完,言畅就打断:“闭嘴。”

“不许再说话了。”

司以深:“可是”

“再乱说话拿我开心我就下车。”她威胁。

司以深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都上了我的车了,还想半路下去?”

言畅:“”

她有点气馁,为什么自己总是能被他搞得无法应对,被他逗的火气不断往外冒。

可同时心底却又矛盾地能感受到开心和愉悦。

这种感觉就像是平静了太久太久的湖面在他出现之后总是会溅起一阵一阵涟漪来。

让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欢他这样贫还是讨厌他这样总是逗她。

好在司以深后来也没再多说什么拿她开玩笑。

两个人到沈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但是他们还都没有吃午饭,司以深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言畅摇摇头,说不了,她要回电视台。

行吧。

司以深直接把她送回了台里,言畅下车到的时候说了句谢谢,司以深跟着她下了车,喊住她:“言畅!”

她转回身来,“怎么了?”

司以深说:“你不要忘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的。”

言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疑问:“啊?”

司以深提醒她说:“比赛的第一天我们就打了赌的,如果我拿了冠军,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言畅:“”

她撇撇嘴,说:“我没答应你啊。”

司以深嘿嘿笑,有点得意道:“你当时也没反驳啊,那就是默认了。”

“你不讲道理。”她蹙眉,憋了半天只吐出这么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话来。

司以深被她这句听起来有点委屈的嗔怪给逗乐,他走过去,微微俯身,看着她的眸子,眉眼弯了些,声音染上了笑意,说:“我就是不讲理。”

讲理还要怎么追你。

言畅推了他一下,自己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司以深盯着她,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下。她在刻意地拉开和他的距离。

她抬手拢了下耳边的头发,不太自然地说:“我要进去了,再见。”

说完就转过身步履匆匆地走了进去。

司以深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进了电视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攥成拳头放在唇边轻笑着咳了声。

惊慌失措的丫头。

因为正是上班的时间,电梯没有人用,言畅进了电梯后就用手捂住发烫的脸,深深地吐了口气出来。

怎么能这样。她在心里问自己,情绪有些挫败。

到了新闻部后发现俞则和潘文婷已经回到了之前的工作岗位上,俞则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还很意外,问了一句:“这么快?”

因为周围还有其他人在,言畅不好多说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声,随后潘文婷就凑过来,对言畅说:“言姐,军事部那边的主任说,等你回来了去找他一趟。”

言畅点点头,“好,知道了。”

司以深把言畅送到电视台后就回了部队,刚换好衣服正要去训练场和战友们一起做训练,就被队长苏承泽给拦了下来。

司以深看着他,不明所以:“干嘛呀?”

苏承泽说:“政委让你去趟他的办公室。”

司以深还是不明白:“不是,政委突然找我干嘛呀?”

苏承泽板着脸,“我只负责传达命令,赶紧过去!”

“是!”

司以深疑惑着往政委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外喊了声:“报告!”

“进来。”

司以深推开门,看到李军亮正坐在座位上,他的对面还坐了个人,参谋长徐明海。

他对两人敬军礼,说:“政委,参谋长。”

李军亮一点都不含蓄,开门见山地说:“今晚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局。”

司以深不解:“啊?”

“啊什么啊,”李军亮严肃道:“没听清楚吗?”

司以深笑着试探道:“我能问去干什么吗?是不是出什么秘密任务啊?”

参谋长徐明海对司以深露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司以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参谋长您可别笑了,笑得我头皮都在发麻。”

徐明海说他:“满脑子都是任务,你啊,什么时候为你自己想想?”

司以深瞬间就明白了,他突然正色,挺直腰杆,对政委和参谋长说:“报告政委c参谋长,我有话要说!”

李军亮:“给我憋着!”

司以深:“”

硬的不行他就开始来软的,“李叔,徐叔,我能不去吗?”

面对司以深的请求,徐明海表示无能为力,摊了摊手,“政委要是同意我无话可说。”

李军亮接着徐明海的话说:“你爷爷要是同意我就不强求你去。”

司以深:“”

“可是我都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他特别一本正经地说道。

政委李军亮抬起头来看了看司以深,一脸“你忽悠谁呢谁不知道你说的女朋友就是你那把狙击枪”的表情,然后还扭头用一种威胁的语气问徐明海:“你信吗?”

徐明海很诚实地说:“我不敢说信。”

司以深:“”他特别无奈地解释:“我真的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我正在追她呢,现在你们非要让我去相亲,万一被她知道了,我不就成了那什么”他想了一秒,才继续说下去:“成了渣男了嘛!”

李军亮依旧不肯松口后退一步:“我不管你渣不渣,这场饭局是你爷爷下的死命令,就算我和徐明海拖也得把你拖过去见人家。”

司以深还想说什么,李军亮很严肃地喊他:“司以深!”

“到!”他站的笔直,目视前方,昂首挺胸。

“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无条件服从命令。”司以深一字一句地回道。

李军亮继续说:“现在,我要求你晚上跟我和参谋长一起去参加饭局。”

司以深无法拒绝,抿了抿唇,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