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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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早上采女们给我送的礼物单子。”我把单子递给了方御璟。

方御璟只是看了一眼下来,便阖上了:“她们给你的,你就留着,要是以后办点事情,也方便。”

闻言,我一愣:“陛下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在你眼皮子底下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几字我还是给咽了下去。

方御璟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我得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下去呀。

方御璟的语气中有那么一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朕真的是识人不清才会让你在后宫当眼线。”

你到底是识人清楚才不会被我睡了,当然这句话我还是没敢说出来。

拍着马屁却不忘抬高自己道:“陛下,你的眼可是惠眼,识的可都是些人才呀。”

方御璟上下瞥了我两眼,却是勾唇嗤笑了一声。

不管是冷笑嗤笑还是傻笑的,这还是我头次面对面的看见方御璟这样笑,这带着一丝痞的笑,还真别说,还真他妈的帅!

突然觉得吧,我睡了方御璟这事就跟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样,结果这五百万之后,我还中了个千万大奖。

许是我表情太花痴,碍着方御璟的眼了,方御璟当即摆了个脸色给我看,我看要方御璟再在我面前再露这么一个笑,我看,难。

“夜深了,朕回去了,早些安寝吧。”

方御璟正欲起身,我却喊住了他:“陛下。”

方御璟看向我:“还有何事?”

我踌躇半会,扯着身上的衣服:“你说,我肚子里面孩子,能平安长达吗?”

自知道怀孕以来,我替着我肚子里面不知道性别的孩子幻想了无数种未来的蓝图,但说到底,我的心还是非常不安的。

方御璟睨了我良久,才道:“若是女孩,便留在你身边,若是男孩……”

方御璟顿了下来。

“若是男孩怎么样?”

“为了他能平安长大,自是不能放在你身边养着。”方御璟说罢就离开了。

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动,我早就猜到了,若是儿子的话,想让他死的人比想我死的人要多得多。

许是见我寝殿的灯还亮着,吉祥便敲了敲大门:“娘娘,要续灯吗?”

我看了烛火一眼,灯了面也没多少的灯油了。

“不用了,早点休息吧。”

多想了还是得折腾自己,先不管能不能把孩子留在我身边,重要的是,在生产的时候,我还能保住我自己的命才是首要的任务。

一早,挽香她们又把我给扒拉了起来。

我毫无生气的坐在床上,随便她们摆弄。

看着替我物色头饰的挽香问了一句:“至于吗?”

然后又看着给我拿来暗红色宫服的夏蝉问了一句:“至于吗?”

然后木木的看着宫殿内的柱子,晃了晃头:“是陛下他挑媳妇,又不是哀家去选媳妇,至于这么隆重么?”

挽香瞥了眼刚走开的夏蝉,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娘娘,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叫这些采女们把你给小看了,你得要他们知道,就算你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娘娘,但你也是有份量的。”

见挽香这样说,我实在不好打击她,就算这些采女们表面上对你家娘娘毕恭毕敬的,但骨子里却是反的。

挽香她们给我装扮得越来越熟练了,能不熟练么,哀家我的妆容还是十年如一年的显老。

我挺着个肚子,看着那步撵,道:“哀家想要走走。”

我一想要是在半路上出了个什么事情,都不好。

因为是走过来的,所以到了御花园的时候,其他人都在那了,包括方御璟。

虽是春天,但天气还是有些凉意的,但园子里面的十几个姑娘,都给了我一种错觉,这会已经是夏日的错觉。

身上那些薄如蝉翼的衣服,诶哟我去,真有种进了窑子的感觉,只是这一个个姑娘都貌美如花,含苞待放。

一想到含苞待放,我就想到了这十几个小姑娘都是未成年的呀,瞬间觉得方御璟他就是个禽兽。

但我这个成年的小姑娘更是禽兽,居然还把禽兽给上了,回味了下当晚的感觉,酒喝得太尽兴,而且酒里面还加了助兴的,对方还是能把人帅一脸血的处男,总而言之是次不错的初体验……

“太后觉得如何?”

“很好……”

我愣了一下,一没注意,把当那晚的感受给回答了,辛亏这还是接上了嘴。

我脑海里面思索万千,台下表演了什么我没仔细瞧,等方御璟问我了,我才懵逼的看着底下那位好像叫温清屏的采女,当即轻轻的拍掌,装出我就是个艺术家的样子,评价着:“好,温采女的这舞舞得不错。”

我话一落,底下的温清屏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怪异,挽香低声在我耳边道:“我的好娘娘呀,温采女方才是朗诵诗……”

我就说怎么都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哀家,不就是说错了话么。

我瞬间改口:“这诗曼妙如舞一样,真是不错。”

转头看向了方御璟,询问道:“对吧,陛下?”

这温清屏的脸色才转好,小脸都是满满的娇羞,妹子啊,我已经给你拉了方御璟的注意力了,就别怪哀家没听你的朗诵了。

方御璟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只是勾着嘴角,带着别人看来是君子般淡若似水的笑,在我看来非常虚伪的一抹淡淡的笑容:“太后也是好悟性。”

……,这一副要我解释诗中含义的节奏,我当即转头对着下面的采女道:“哀家素问云将军的爱女练得一手好剑法,可否让哀家见识一番?”

为了不当众出丑,我只能把人家小姑娘拉出来遛了。

在让初夏秋冬她们去调查的时候,有关这些采女的才艺也都有报备资料,所以她刚刚就脱口而出温清屏的舞跳得好,谁知道这姑娘她不按牌理出牌。

被点名的云琳,站了起来,嘴角上翘,鹅黄色的衣裳,好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

“奴婢自幼便习剑法,这剑法不说极好的,但也是行云流水。”

说罢拔出准备演出的剑,当即在地下表演了起来。

我看得津津有味,难怪云琳这般的自信,还真的是动作行云流水一样,我就是个女人,我都觉得这云琳还是有点小魅力的,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个鼓风机,相信是个女的都被掰弯了。

云琳表演完后,我再次拍了拍手,伴着我太后的身份,我便只是高冷的点评了几个字:“果然名不虚传。”

方御璟作为主办方,当然不可一字都不点评,但这丫的就是一字值千金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确实。”

这么敷衍的俩字,偏偏那云琳高兴得跟捡了宝似的。

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呀……

不过也不太对,这应该是一半的男色误人,另一半,权势误人呐。

而后是送我夜明珠的安采女,跳得是惊鸿舞,伴随着古筝的乐声,桃红色的水袖便舞了起来。

底下的采女个个都是才女,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就是不知道方御璟今晚会翻谁的牌子,若我是个男子,我就不是只考虑翻一个牌子问题了,最好就是全部一起上。

十几个采女表演完才艺,也用了大半个时辰,我这起得晚,还一起床就被折腾梳妆打扮的,早膳也没怎么吃,也等着这些采女赶紧表演完,好摆驾回宫去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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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才刚即位,皇朝也刚建立不久,朝中时局还尚未稳定,也正是这后宫活跃的时候呢,谁甚是得宠,在朝中说话的份量可就不一样了。

我有点伤神,这较量就较量,可别把我也拖进泥潭之中就好,但……

貌似我就在那泥潭的中央,从来就没上过岸,无论我是用爬的还是跳的,都是毫无用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你不踩着别人,想上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