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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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野带的兵已经那个德行了,我自然也不会奢望刘野会有什么高风亮节的行为举止。大兵从船里找到一条粗绳,刘野命令着让他们将我和林寒绑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我也不会被周指导发放到这个地方来看大桥。”刘野眯缝着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周指导那么忙,就由我来替他处置你们好了。”

刘野用枪柄打我的动作,全都被林寒的背部挡住。我和林寒是正面抱住捆在一起的,林寒疼的肌肉缩紧我都能感觉的到。我有些话想对林寒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大兵拖着我们两个往外走时,我对林寒说:“对不起啊……我身上太脏了,把你衣服蹭的都是血。”

“是我对不起你啊!”林寒闷声回答我,“是我设想的太好……这下害死你了。”

我并不怪林寒:“这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大兵会在船上呢?而且还是这些……跟我们有过节的大兵。”

外面天差不多全黑了,大兵打着手电筒带我和林寒上的江桥。城区的江桥又叫中东铁路桥,它可有些年头了,是《中俄密约》后俄国人修建的。到了今天,能有113年。江桥中间过火车,两侧供行人行走。因为时间太久,两侧的铁片多数残缺破坏。现在天黑路滑,前面领路的大兵差点摔倒掉进江里。

到了江心位置停下,刘野拉着我和林寒身上的绳子将我们两个带到栏杆旁。这里没遮没当,风冷的像是刀子割脸。江面虽然没有结冰,可江水里却全都是冰碴。掉进去先不说会不会淹死,光是冻也冻死了。

城区内又一次开始燃放烟花,在黑色天空的映衬下耀眼又炫目。我回头去看,刘野突然将我的脑袋按在了江桥的铁柱上。铁器是刺骨的冷,冷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林寒刚打算开口说话,他嘴里就被大兵塞进了布条。

“或许我不应该让你们就这么便宜的死。”刘野掐着我的脸,他用满是烟味儿的手指拨弄我撅起的嘴唇,“我可以把你们切成一条一条的,然后丢去喂丧尸……我见过喂鱼什么样,但我还没见过喂丧尸什么样。”

我被掐的说话漏风,吐字不清的说:“你真是个变态。”

“谢谢。”刘野不以为耻,他乐呵呵的又拿出一块儿布条塞我的嘴,“谢谢夸奖。”

“准备吧!”该打的该骂的该侮辱的都做完了,刘野开始进入正题,“解放,你来帮我一起,把他们两个……”

“刘野!刘野!”

刘野还没等动手,副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刘野吧?我是一部王胜军队长的副队长,我是马同辉!我刚才去哨岗没找到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啊,我们刚抓到两个私自逃跑的老百姓。”刘野心有不甘的将我和林寒又拉了回来,说,“我们正打算把他们压回去的。”

走进后看到是我和林寒,马同辉无比惊讶:“你们两个居然还活着?”

“你认识他们两个?”刘野同样很惊讶。

“认识的啊!”马同辉指指自己身后,“我们几个是奉命出来搬运尸体的,因为出了差错,所以……总之,他们两个不是想逃跑的啦!”

马同辉伸手将我和林寒嘴里塞着的布条拿下,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死了,我用车里的对讲机始终联系不上你们。”

刘野不想我和林寒乱说,他偷偷用枪顶住了我们的后背。刘野带的人多,林寒配合的和马同辉讲话:“丧尸太多,我们两个就跳车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其他人怎么样了?”

“你的计划起作用了,我们开枪之后丧尸没有去教堂,都追着我们来了。”马同辉没有注意到情况不对,他叹了口气:“有一个死了,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是开车去工厂区的那位老师傅。我从无线电里听,他应该是在从工厂区往外开的时候被尸群围住了。”东央庄弟。

“马同辉,就你自己来的吗?”刘野问。

“不是,还有一起的两个人在路口等我呢!”大风吹的江桥上松动的铁钉哗啦哗啦响,马同辉抽了下鼻子说:“其他人都没事儿,只是我们在回教堂的路上也碰到了尸群。教堂暂时回不去,我们只好来哨岗找你们了……没想到你们把他俩抓了,刘野,快放开吧!误会一场。”

“好,”刘野抽出匕首,他佯装要给我和林寒松绑,“这误会闹的,真是……我这就把他们两个放开。”

刘野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他不仅想杀我和林寒,对马同辉他也起了杀心。林寒读懂了刘野眼神的含义,他突然大叫着提醒马同辉:“快跑!他们想杀了你!”

“啥?”

马同辉太笨了,林寒说完,他还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刘野毫不留情,他转身给了马同辉一枪。

让刘野没想到的是,马同辉被打死了,可他手里的枪也走了火。子弹撞击在铁桥上,流弹四处乱飞。刘野的人站在我和林寒四周,他们全都不同程度的中弹。冻冷的铁桥溜滑无比,大兵们跌跌撞撞的掉进了江里。

在刘野从桥上摔下去之前,他抱着将我和林寒一起撞下了桥!

刘野迅速的掉到江里,我和林寒却意外的并没有继续下落。

我看着脚下滚动的黑漆江水,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桥板。有鲜血顺着铁缝流下,热乎粘稠的血浆撒了我一脸。一天之内两次死里逃生,我忍不住嘴里忍不住念念有词:“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不是老天保佑啊!”林寒姿势别扭的往上扬扬下巴,“是我刚才弄的……刘野欺负你的时候,我趁机把绳子绑在栏杆上了。你要是等着老天保佑,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脚下没有地面踩着,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风吹过江面,悬空的我和林寒是一阵的飘荡。脸上肌肉冻的发麻,我说话都有点不自然:“感谢寒大人的救命之恩……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上去吗?”

“有啊!”林寒说。

“什么办法啊?”我问。

林寒没有回答我,而是突然大叫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