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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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前年高中同学组织了一次聚会,见到了好久不见高中时的同桌陶喜云,两个人在一旁聊的很是开心。

班里没有人跟祁连杭玩得好,他总是一副凶巴巴的让人讨厌又远离,坐在谷语旁边成了陪衬,那个曾经收过他钱,监督谷语的班长,也早就跟高中同学每个人删除断绝了关系。

谷语终于发现了身旁人的存在,他在一旁无聊的喝着果汁,侧头问他,“要不要来喝点其它的?”

祁连杭付之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不明白他要出去做什么,只能点头。

陶喜云拉过她的手问,“你真跟他交往了?高中时候我记得你很讨厌他啊,这才半年你们都发生了,怎么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厌恶了?”

“发生了很多事,人总是会变的。”

她掩唇笑着,“那你还知道坐你后面的池镇硕吗?我记得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了啊,没有联系了?咱们同学叫他来参加聚会,也一直联系不上。”

谷语摸着手中冰凉的果汁瓶,“他,去留学了,我也不是跟他很熟。”

“啊这样。”

一些人见到祁连杭出去了,饭桌上的气氛马上活跃了起来,有他在做什么都感觉不太好,那张脸就像随时都想起身打人一样。

他们点了很多啤酒,谷语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知道自己的酒量,一滴不碰,只在一旁看着陶喜云一瓶一瓶跟那些男生喝的毫不逊色,真的也改变了很多。

两个小时后,祁连杭才回来,他们都已经准备换场地了。

“吃好了吗?”身后扑来的热气,耳边忽然一烫,声音带着粗鲁的气息低喘着,好像刚跑完步一样。

谷语脸颊绯红,“吃好了,他们说要去KTV,你要去吗?”

“你去我就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笑的憨厚,让人甚至觉得莫名有点可怜。

“那,我就不去了。”

“谷语,忘了问你了,你考的什么专业啊?”

她侧过头淡笑,“IT。”

“哇可以啊!黑客大侠。”

走出饭店,谷语被他搂住腰,这才闻到他身上莫名其妙的味道。

“怎么有股泥土味,你去哪里的土坑打滚了?”

他挠着头一副委屈,“我哪有打滚啊,就是出去跟那些朋友们喝了点小酒。”

“那我怎么没闻到酒味,你肯定背着我去干什么了。”

“冤枉啊宝宝!我真没!骗你我就是小狗,我发誓,我会给你学汪汪汪叫!”

谷语装作为难的耸了耸肩,“好吧,放过你一次。”

祁连杭拉住她的手往前跑,兴奋道,“走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已是深冬的天,扑面而来寒风刮在脸上,刺痛着皮肤,手心传来灼热的温度,阴冷的天气下,他灿烂的笑变得格外暖意。

开车到了一家珠宝店的门外,谷语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见到他们进来,导购员急忙迎上前来。

“祁先生,您定做的戒指今天已经回来了,我带您来看。”

“你什么时候来定做的戒指?我怎么不知道。”谷语纳闷,他一天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黏着她,除了去厕所不在她身边外,真没见他出来过。

“这你就不懂了吧!”祁连杭得意洋洋的挑眉,谷语掐着他腹部的腰肉,疼的呲牙咧嘴。

“我坦白,是我找我爸帮忙的,趁你去厕所的时候打的电话。”

她嘴角笑,松开了手,“你爸已经原谅我了吗?”

“切,我看中的女人,哪有他说话的份啊!谁都拦不住我跟你在一起!”

钻戒的款式没有花里胡哨的大钻戒,他很了解她的口味,只是一圈圆润的圆环,里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和日期,很像他的作风,想把什么事都拿出来炫耀一样。

两个戒指一旦触碰在一块,会发出清脆的钻戒撞击声,导购讲解着,这是在银中用了特殊的材料,并且只有这两个钻戒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打磨的十分细腻。

祁连杭托起她的手,缓缓塞入无名指缝里,在粉嫩的皮肤上,格外耀眼,他说,将这副普通的钻戒,衬托起码得有价值连城的水准。

他去付款时,谷语看到了反面的专属定价,六位数的钻戒,这哪是普通,她真是头一次见,顿时右手瞬间有点抖。

没过一周,外面下起了纷飞大雪,经过一个晚上,隔着窗外看到大地上全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大雪还在飘飞,宛如鹅毛飘落,越来越多,街道上铲雪的人见状,赶忙丢下铲子匆匆回屋。

谷语撑着玻璃,呼出的气息在上面浮现了一圈白雾,房间里开着暖气,她是片刻都不想出被窝,如果不是程悦要来的话。

门铃摁响,她走过去开门,突入袭来的寒气,让她扭过头打了喷嚏。

“嫂子嫂子快进去,外面冷!怎么是你来开门啊,祁哥呢?”

关上门的时候,他脑袋和帽子上落着的雪花瞬间抖了一地,在地上很快化成一滩水渍。

“他出门买烟火去了。”

“啊……”程悦站在玄关处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放心吧,我爸妈去朋友家拜年了,没人在家。”

“啊!”

就是这样他才更不敢进了。

程悦嘿嘿笑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喏嫂子,我就带了点年货意思一下,我还是在门口等着祁哥回来吧,不然他指不定要把我给揍一顿。”

“欸别别别!”谷语抖着身体搓手臂,她全身就只穿了一件黄色的卡通睡衣,“别开门,冷啊,放心吧,家里有监控的。”

“……”

程悦默默换了鞋子进去,连厚重的外套也不敢脱,很快被闷出了一身汗,谷语接了杯热茶给他,他恐慌起身接过来。

“对,对了嫂子,你知道上次在大学门口骚扰你那个男生,被祁哥打断了一条手臂吗?”

她腿突然一软,满眼惊愕,“你说什么?”

“就在前几天,我感觉祁哥也肯定没告诉你,我当时在场啊,他拿着铁锹干的!活生生给人打的晕过去,那模样别提有多吓人了,那条手臂估计接上都难。”

谷语唯一想到的一次,是同学聚会时他跑出去的那两个小时,果不其然是有事瞒着她,还说什么骗她是小狗的话来哄人!

这家伙。

“我知道了。”她语气严肃,程悦暗叫不妙。

“嫂子,你别说是我告诉……”

大门开了。

程悦浑身一抖。

“宝宝我回来了!”祁连杭手里拿着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烟火,低下头拍掉自己头发上的雪,抬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程悦,眉头先是一皱。

“你怎么来了?”

“祁哥,我,我昨天说过我今天要过来的。”

他把这事儿给忘了,拉下黑色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里面黄色的卡通睡衣,跟她的一毛一样,穿在高大的身板上,居然没什么违和感,程悦情不自禁跳了一下眼角。

谷语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猛地往怀里一拉,祁连杭急忙站稳才没扑到她身上,嘿嘿笑着。

“宝宝怎么了啊?”

她眼皮一垂,勾着他的下巴挑衅,“学一声狗叫我听听,大骗子。”

人楞了一下,看了一眼心虚的程悦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赶忙搂住她的腰,“汪汪汪汪汪汪!我就是小狗,宝贝的专属小狗。”

程悦做贼心虚的撇去看,祁连杭笑眯眯的眼神带着警告。

你死了。

他腾的从沙发上起身,“嫂子祁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你们慢慢亲热,我就不打扰了!”

谷语刚要开口,被他抓住头发被迫仰起头,啊的一口张大嘴巴,含住了她的双唇,耳边只听到一声砰的关门,门外呼来的寒气,被祁连杭遮挡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