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纵奸婢云娘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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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浓终究还是放过了秋辛。

早间她将将起身,秋辛便跪在她脚边哭泣请罪:

“小姐罚奴婢罢,秋辛失了规矩,纵知不该,昨日还是与陈朗私见了。秋辛命途坎坷,家中败落,被家父卖了出来,全靠遇见朗哥儿,才得以进府安身,不至于流落风尘。秋辛心中感激他,心生爱慕,昨日他来寻奴婢……奴婢实在是情难自禁……”

这番哭诉实在是情真意切,秋辛原也是闺阁小姐,若不是遭了难,此生怕是都看不到陈朗这样的人。

一面是命苦,一面是真情,云意浓虽还未开情窍,但女人天生就对凄苦的爱情有几分恻隐,又怜惜秋辛身世,又念着她与茈娘的相似,便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但念及那日情状,云意浓不免还是脸红,难怪这二人竟…原是私定终身了,只是到底还是急了些,陈朗是茈娘的孙子,亲奶过身半年不到…实在荒唐。

想到这里便有不悦:

“既如此,你心里有成算便好。等陈朗孝期过了,我再做主将你许给他。但是孝期里还是讲究些好。”

云意浓自觉宽宏体贴,她到底还是姑娘,这些主还是做得的,却没见秋辛垂下的眼皮里生出刀子似的光。

秋辛唯唯应了,接下来倒真是很乖觉了一段日子,很得云意浓心意。

云意浓虽是主子,但与茈娘亲如祖孙,自发为她守半年孝,整日在屋里浑浑噩噩,意外窥淫一事虽让她起了些波澜,但如石沉水面,过后又回复低迷的状态。

但是前院的事务却不容她沉迷。

贵叔隔叁差五地差人来取库房钥匙,这倒是不妨事,府库有名册,着人取了钥匙点就成。

只是这几次贵叔道府中下人近来愈发难管了,主子对庶务过问的少,他权柄不够,寻常倒还好,只总有几个刺儿头不服他。

这就是要权了。

可云意浓也不懂治家,眼下也没心思学,贵叔是府里的老人,一直尽忠职守,权放也就放了,她却不知人心隔肚皮,一旦放出去的权,想要回来,就难了。

主子话虽发了,云贵还有些为难,主子年少,积威不足,光发话怕是压不住这些个刁奴,他还缺几分倚仗。

倚仗?什么叫倚仗?令牌?下人身契?

这却是仗着云意浓年纪小不知事在欺主了,云贵是府里总管,统管外院也不是上任一两天的事,该有的印鉴令信会没有?经年积威会压不住人?

云意浓却不明白这点,贵叔的意思她咂摸出一两分,但绕是她不懂庶务,也知契书不是随便可以交托旁人的。

一时不禁十分为难。

见她下不了决断,云贵也不逼她,只一副十分体谅百分难做的模样。

云意浓面嫩,见云贵这副作态不觉有异,心中甚至起了几分愧疚。

于是招了秋辛商讨,毕竟曾是富贵人,又长她几岁,想是比她有几分经验的。

这事儿论真哪有什么好商讨的,哪家的管事不是依主家的令管家的?这分明是下人试探主子的举动,若是压不住人,往后就是等寸进尺了。

若是放从前沉家里,这起子刁奴可用的便是一根大棒一颗小枣儿,没甚用处的提脚便发卖了。

可秋辛此时满心怨恨,哪里会真心为她谋划:

“依奴婢的愚见,按理此事此物都当握在小姐手中的,只是小姐于庶务一事还需学习,但府中事务也不可能就此暂停等小姐理事,不如暂交贵管家作权宜之计,待小姐有成算时再要回来也不妨碍。毕竟贵管家一家是云府累世的忠仆,与夫人也有情分,应是可信的。再者老爷虽不常在府,毕竟还在,料想他也不敢乱来…”

“倒不是信不过贵叔…罢了,我再想想…”

这一想就耽搁了下来,云贵不催她,只是隔叁差五就提一两次,临近年关时才又派人来报府里的大厨和几个护院已经十分不听使唤,年节怕是难办。

这可是火烧到眉毛了,云意浓那点子阅历,看又看不透,立又立不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

“秋辛呢?”

四婢俯首答道不知。

这个秋辛!

云意浓心中急火攻心,冲冲的自己跑出去寻人去了,四婢面面相觑,愣了一阵才想起来追了出去,这时云意浓的影子早看不见了。

云府的园子不算大,但走上一圈下来,也叫人气喘。

云意浓走了几处屋院都不曾找见人,当下其实已经乏了,脑中也平静下来几分,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在里外廊里了,面前是见山阁,背后是一方洲,片刻间极力忘却的记忆又闯了出来,喧嚣肆虐。

是的,那日后此地便成了云意浓的禁地,不再踏足。

回避的不单是那日污秽的画面,还有她因此勾出的种种妄想,那才是真正让她难堪的存在。

她转身仓惶欲走,路过见山阁时却莫名心中一动。

那日紧闭的阁门此刻大开着,一幅远山飞瀑图挂在堂中,阁中主客位鸡翅木太师椅并案几一并叁套,纤尘不染,窗明几净。

回过神时,云意浓已经站在阁楼前,怔怔的望着室内,心神紊乱,血液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鼓噪着要挣扎出来。

很想…进去看一眼。

那日,那二人就是在这主位的桌案上耳厮鬓磨,皮肉相交……

那日秋辛的表情分明是那样挣扎痛苦,嘴里却无助的叫着舒服,矛盾又富有冲击力的画面不断的回放,这些时日身体的躁动也不时的冲击着云意浓年轻好奇的心:

那事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呢?

恍然间她已经站到了主位前,沉浸在思绪中的她没发现门背后藏着的人影,此时趁她晃神,那人猛地将门一关,人已经向她扑去。

云意浓突然间听见关门声心中一抖,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一股巨力从背后抱住压在桌案上,那人手隔着衣服上下摸着她,寻着她的嫩乳儿使劲揉捏。

云意浓生的艰难,身子天生弱几分,如今十叁一双椒乳儿才将将冒了个头,正是薄皮小笼包一个,哪里经得住人用力揉搓,直疼的她泪花花可劲儿的冒。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颈边,湿热柔软的嘴唇在皮肤上一寸寸游走,口中不住说着下流话:

“秋辛,好冤家,可算是来了!让朗哥好好亲香亲香!”

是朗哥儿!

云意浓吓到手脚发冷,抖着身子使劲挣扎:

“放开我!我不是秋辛!”

可她那点子力气于陈朗不过是收个手臂的功夫,如何挣的脱。

陈朗当然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云意浓不是秋辛了,秋辛发育的好,小小年纪一双乳儿已经生的十分饱满,一手掌握不住,他每每思及都会硬上一硬。

云意浓这身板却单薄的跟块木板一般,等闲让人提不起兴趣。

只是他等这日许久了,没兴趣也要憋出些兴趣来。从当日秋辛找到他起,为的就是这一刻。

你亲奶为云家劳心劳力连自家都不管,你心里就不怨云家么?

你奶捏着云家的库房银子,却让自家人过着穷日子,不曾接济过,你就不恨么?

你与云家小姐就差了叁岁,你是亲孙,打小她却没抱过你,只一心抱着小小姐,你就不气么?

云府的库房钥匙都到了你奶手上,云意浓一个孤小姐,你奶将她养大已经十分对得起了,这钱财便是答谢也该是你们老陈家的,你就不想夺回来么?

陈朗当然是怨恨的,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富贵人家的家仆也抵半个主子,譬如云贵家的儿子就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在外也被叫半个少爷,唯独他,长辈在主子面前也是有头脸的人,管着库房钥匙,他却过的灰不溜秋小厮一样。

亲奶胳膊肘往外拐就罢了,但他老陈家的钱不能落到旁人手里。

待他睡了这小娇娇,提亲娶了她,这偌大的云府没有旁的子孙,家产到时自然就是他的了,如此虽则曲折些,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于是才有了与秋辛合作,原是想让他去勾引云意浓,但小丫头情窍没开呢,没的抛媚眼给瞎子看。

陈朗原想等两年,秋辛却道没开的窍便由他们做个好事帮她开了不就成了?定计与陈朗假作厮混,让云意浓看到,小丫头情窍虽未开,但是凡人天生对性事的好奇却总是有的。

如此往来了许多次,云意浓却总是刚好与他们错开,直到两月前,才初见成效。

秋辛发育的好,当年入府时才十叁,胸前已经很有分量了,如今及颦年纪,一双雪乳已经不可掌握,撩人得很。

好多次陈朗显些把持不住,只是这丫头防的死紧,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才压下他的火气。

陈朗被吊了这么久,好容易猎物到嘴,轻易他能撒口?

但戏却要做满,毕竟他是误奸小姐,可不是早有预谋。

“小冤家,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矫情起来?”

他一边叼着云意浓的耳垂,含糊的问着,手已经拉开交领伸到肚兜儿里去了。

啧,这身皮子可真是不错,细腻柔嫩,入手棉滑,果真是身娇肉贵。

思及此,陈朗原本五分的性欲提到十分,任你家世清贵如何,百般受宠如何,照样得伺候他的大屌。

陌生的温度,挣扎不开的力度,交缠的呼吸,云意浓觉得自己仿佛又沉入那个荒唐的梦境里,她被男人按在怀里,捏在手中,揉搓,亵玩。

明明,是要挣脱的,可是身体却使不上力,明明,是要抗拒的,从小腹出却生出陌生的燥意,烧的骨头麻酥酥的,勾缠出绵密的痒意。

让人无法反抗,让人忍不住沉溺...

可是,他把她错认成了秋辛!

不,不行。

“我不是秋辛!”

“放开我……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

可男人哪里会放过她呢?男人的骨架不同女子的纤细,粗壮坚实的骨骼犹如铸铁,无法撼动,粗粝的大手游走在嫩乳腰腹,一路向下游去,衣衫零落。

梦里也是这般的情景,也是浑身热意绵绵,也是痒意入骨,只是不知男人的鼻息这般炙热,烫的她好似就要燃烧起来,手掌这样粗糙,刮过皮肤像是擦过砂纸,刮离后又会因为怀念那灼热的温度而生出空虚…

还有那充满侵略性的喘息,像是色气的号角又像是野兽捕猎的低鸣,云意浓心里一面是害怕,一面又隐隐有些期待:他会像那日对待秋辛那样,像那日梦里一样,亲吻她的全身,包括那不可说之处…

还有…再有什么,她却不知了。

只是男人的嘴唇亲吻舔舐着她的脖颈,后背,柔软,湿热,滑腻……无人告诉过她,这痴缠的感觉是这样的磨人…难耐。

不,不可以…

那灵活富有弹性的舌头像蛇,有力又肆意的游走在她的肌肤上,皮肤上的痒意传入骨骼,聚到小腹…要死了……

“不要…放开我……”

一股股的春水从秘处流出,湿滑空泛。

怎么会这样…

云意浓陷入恍惚,陈朗一把摸到她腿心,丝袴两边内侧已经湿透了,挑嘴一笑:

湿成这样,还说不要?

将她肩膀再下压几分,让她臀儿向他再翘几分,完全雌伏在他身下,裤子一扯,柔嫩的私花便暴露在他眼前,湿淋淋的,粉嫩嫩的,颤巍巍的,很招人怜。

“秋辛,朗哥哥好好疼你!”

陈朗心中火热,揉了几把翘得老高的肉柱,龟头抵着肉缝研磨几下,一使力便狠狠顶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带着被劈开的错觉当头罩来,终于从幻想与隐秘的渴望中清醒过来的云意浓心神俱裂。

不要!

她张着嘴嘶鸣,喉咙却发不出声来。

十叁岁的她还不懂情事,但是女性的本能告诉她,这一刻起,她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整个家族可能因此蒙羞,重要到她可能为此而死,重要到此生或许永远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