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陆羡鱼拉上书包链,背上书包,点头同意:“你请客。”
“行。”
季北川把自己的笔塞进陆羡鱼书包侧兜里,手臂不老实的搭在陆羡鱼肩上,拉着人往外走:“想去哪儿吃?”
正值中午放学时间,教学楼里全是学生。
上回因贴吧的事儿,高中部有关陆羡鱼两人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以两人为原型在学校贴吧写了同人小说。
两人从考场出来,又姿态亲昵,引来不少人侧目,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钻进陆羡鱼耳朵。
“陆羡鱼和季北川不会正在谈恋爱吧?”
“可能吗?陆羡鱼虽然性子差了点儿,可她舅舅是冬老师,他能允许自己侄女和季北川在一起?”
“看两人相处模式,真的像是在谈恋爱啊,我就没瞧见季北川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好过。”
陆羡鱼跟着季北川下楼,快到教学楼门口时,她把季北川胳膊从自己肩扒拉开,拉开两人距离,淡声:“儿子,我觉得我们需要保持距离。”
季北川咬牙冷笑:“保持什么距离?”
他就是喜欢她,不需要别人来指点。
“我觉得——”陆羡鱼抬头看他,语气严谨,“我们之间不像父子了。”
季北川:“???”
她声音还在继续:“你根本没有把我当爸爸,亏我这么爱你。”
“……”
季北川被她气笑了,说话也变得咄咄逼人:“陆羡鱼,你他妈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陆羡鱼低头看着鞋尖儿,沉默一会儿,声音小如蚊蝇:“对不起——”
她可以确定季北川是喜欢她,可她心里早装了谢临渊,也瞧不见其他的人。
季北川无奈,他真的是败给她了。
伸手弹她脑门儿:“陆小鱼,把头给我抬起来。”
“……哦,抬起来了。”她特别听话,乖乖抬头看着他。
季北川盯着她的眼,黑眸深邃,满满映着她的倒影:“我喜欢你,不是你的错,所以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陆羡鱼怔了怔。
“季小川……”
“陆小鱼,”他伸手摸她脑袋,嗓音温柔得都要滴出水:“等你哪天不眼瞎不再喜欢谢临渊,要不试试喜欢我呗?”
“季北川不比那家伙差。”
陆羡鱼眼睫垂下又睁开,把他手拿开,仰头看他:“别做白日梦了。”
气氛逐渐缓和,季北川把手搭在她肩上,拖腔带调的:“不巧,我才睡了一觉。”
“……欠揍”陆羡鱼无奈笑了笑,把他手臂扒拉开,“去哪吃,我饿了。”
“带你去吃好的。”
他伸手拖着她的书包带,拽着人出了校门。
高二月考连考了三天,成绩出得很快,周六放学前各科成绩就出来了,连带着排名也公布在了班群里。
陆羡鱼拿着手机看成绩单,她语文英语勉强能看,可数学和理综差得一塌糊涂,总分加起来勉勉强强不过三百多分,班级排名中等下游,年级排名倒数。
陆羡鱼把手机往桌上一扣,眼不见为净。
她跟只焉巴巴的茄子一样,了无生气枕着双臂趴在桌上,用指尖拨弄着桌上的签字笔。
少年欠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考差了?”
陆羡鱼抄起手边的书朝他砸去:“滚——”
季北川被砸了个正着,捂着手臂倒吸一口气“嘶”了声,脚尖勾住椅子坐下,把书扔还给她:“你这脾气估计只有我受得了。”
“爷乐意。”陆羡鱼不理他,换了方向枕着胳膊玩桌上的签字笔。
季北川啧了声,小丫头片子还自称爷。
他伸手玩她的长发,随口问了句:“你头发这么长了,不剪吗?”
陆羡鱼偏头,从他手里抢回头发,淡声答:“不剪。”
季北川单手支脸,打量着她,少女发色是天生的茶色,头顶光线倾斜而下,发丝泛着光晕。
“我觉得你短发应该会更好看。”他忽然来了这么句。
陆羡鱼已经缓过来了,从桌上起来,看着他:“剪头发是不可能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季北川碰了软钉子,不再继续这话题,转而问陆羡鱼:“还记得月考第一天答应我的事儿吗?”
“记得。”
陆羡鱼没吃晚饭,熟稔的从季北川抽屉里摸出一袋饼干,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
她吃东西像只仓鼠,腮帮子鼓鼓的,看得季北川有点儿想用手去戳。
他咳嗽一声,语调拉长:“我好像考得比你好那么一点儿——”
陆羡鱼吃饼干的动作一顿,嚼着饼干,声音断断续续的:“你…确定?”
季北川扬了扬眉尖:“嗯。”
陆羡鱼刚才看成绩时,只顾着看自己的,没怎么注意季北川成绩排名。
她咽下嘴里的饼干,狐疑看一眼季北川,后者对她骚气的挑了下眉:“看呗。”
陆羡鱼把手机打开解锁,正要点开班级群里的名次排行文件,龚巩那跟喇叭一样的声音噔噔的响起:“卧槽——”
“川爷,你他妈吃了脑白金吗?”
“说人话。”季北川白他一眼。
陆羡鱼点开文件,倏地愣了。
高二八班第一名的名字赫然是季北川。
“陆小鱼。”
她偏头看他,少年唇角上扬,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是不是该兑现约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川爷:捕鱼进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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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17.
陆羡鱼不死心把名次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那排第一的名字就是季北川。
总分七百五,他考了六百九十八,高二八班第一,年级排名前十。
而且更可恨是,这厮分数居然是她的两倍!
陆羡鱼生无可恋的扒拉两下头发,趴在桌上怀疑人生。
“陆小鱼。”季北川笑了声,低沉的嗓,语调拉长:“你该不会不想认账吧?”
陆羡鱼抬起头,看着季北川:“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壮志。
季北川枕着脸靠近她:“我想想。”
“然后呢。”陆羡鱼拉过一捋头发,编麻花辫,又拆开,“说吧——你想爸爸为你做什么?”
“你归我。”他直勾勾盯着她,笑得不正经。
陆羡鱼侧眸,错愕看着他:“你把这大逆不道的话再重复一遍?”
她抄起手边的书要打他,手腕被季北川握住,他低眸看她,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怎么,你馋我身子啊?”
陆羡鱼:“???”
“脸是个好东西,但是你没有。”
她甩开他的手,把书扔回桌上。
季北川有点儿遗憾摇头:“我本来想你要馋我身子的话,我就顺水推舟从了你。”
“谢谢,我不馋。”陆羡鱼扯了扯唇角,颇为无语道。
季北川以手捂面,故作:“官人,你真无情。”
边上的龚巩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骚的无以复加啊。
陆羡鱼嘴角微抽,这家伙是偷了品如的衣柜吗。
她敛了眉,正色道:“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不说就算了。”
她本就不想兑现这什么狗屁约定。
季北川:“明天你时间归我。”
陆羡鱼想明天放假也没什么事,点头同意:“可以。”
翌日上午。
陆羡鱼还在和周公约会,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她手在枕头边摸索到手机,接通电话,起床气很重:“说说说说——”
“你这脾气——”季北川勾唇,调侃她,“有点躁啊。”
陆羡鱼闭着眼坐直身体靠在床边儿,眼皮掀开半条缝,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不孝子”,直接掐断了电话,又缩回被窝继续睡。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季北川挑了下眉,这小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