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我只爱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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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慈的笔尖一顿,想了想才轻声说道,“我想进一班。”

“你的成绩都那么好了,到时候肯定能分到一班啊。”

董慈的成绩虽然在班里排不上第一,但也是前几名的,张依依实在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些不满的嘟囔道,“我明天还想约你出去逛街的。”

“抱歉啊,我明天实在没时间。”她哪有时间去逛街,只要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习题没做,董慈就感到头疼。

一班是精英班,班主任曾告诉她分班后,一班只会召收年级成绩前三十名的学生入班,而她的成绩却总是徘徊在二十八至三十二名之间,所以说,她目前的位置很危险。

“……”

因为是周五的缘故,甜品店内的学生很多,董慈赶紧换好工作服去和前台收银交接,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按理说她今日是不需要来的,然而她有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想要询问时泽,于是两人便约在了这里见面。

“这是您点的东西,请慢走。”

送走最后一位顾客,董慈才倚在桌子上松了口气。时泽拉来了椅子,两人便一起坐在了收银台前。

“你给的笔记我看了差不多一半了,其中有三四个知识点老师并没有细讲,所以我想问问你。”

董慈将书包里的小册子拿出,还特意在桌子上摆上了笔和白纸,仿佛已经做好准备听时泽讲题了。

这是他们这两年来养成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

打开眼镜盒,时泽从里面拿出眼镜架在鼻梁上,随后就开始低头翻看她用铅笔圈出来的题目,很自然的将手伸出。“把你课本给我。”

“哦好。”董慈乖乖的把课本放到他手中,顺势又塞给了他一支红笔。

她是半路才开始好好学习的,有些基础知识并不牢固,而时泽却是从小到大的学霸,脑袋聪明思路敏捷,在学习路上还从没栽过跟头。

他是有足够帅气的,虽然在做题的时候总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俊颜却不减分毫,反而还多了一副文质彬彬的温润。

只是他的性格太沉默了,平时又不太爱笑。这就导致尽管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他,却很少有敢和他搭讪的。

董慈曾不止一次的想,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从小就相识的缘故,时泽才会对她比旁人亲近些。

叮铃铃——

风铃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但沉浸在题海中的两人并没有听见,仍旧靠在一起探讨,令进来的人步伐有片刻的停顿。

“你们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一道冷冽的声音强势穿入两人耳中,董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说了句抱歉,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请问您需要……”

她刚刚抬起头来,就看到景容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刻意压下的回忆瞬间涌出,令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一杯奶茶,要苦瓜味的。”

景容的目光缓缓从两人的面前扫过,最后在董慈面前定格,如同暗夜中闪着寒光的利刃,刺的她十分的不舒服。

“抱歉,没有苦瓜味的。”

“那就换个辣椒口味的吧。”

“抱歉,这个也没有。”董慈暗自将指尖戳进了掌心,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生怕身旁的时泽会看出不对劲儿。

“那……榴莲的总该有吧?”

“没有。”这次董慈就连敬语都不用了。

她脾气一向温和,而今日时泽却很明显的感受到她情绪的不稳定,似乎对面前的男生抱有很深的抵触。“我们店内所有奶茶的口味都在这张单子上,您可以在……”

“什么都没有,你们还开什么店?”

景容眼眸上扬,声调微微一提就将时泽还未说完的话打断。

他懒懒的往收银台前一靠,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胳膊一伸忽然间就抓着董慈的衣襟将她扯近,趴在她耳边缓缓的说了句什么。

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董慈浑身僵硬,被扯住的领口使上衣收紧,勒的她有些胸闷。

“你干什么?!”

时泽快的上前,他一把扯开景容的胳膊,另一只手赶紧将她拉回,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面染了一层薄怒。“小慈,还好吗?”

景容转了转指尖的车钥匙,望着时泽抓着她的胳膊冷冷一笑,最后看也没看两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他是走了,可他刚才说的话却还在董慈耳边回荡。

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她的脸色微微苍白,直到甜品店关门后也没有好转。

“你真的没事吗?怎么脸色看起来那么差。”时泽将店铺锁好,转头却现她东张西望的似乎在寻找什么。

“没事的,我可能是有些累了。”

仔细的将四周寻看了遍也没有看到景容的身影,董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许多,扯了扯肩上的书包带勉强笑了笑。“快点去站牌,不然赶不上公交了。”

她曾经住的地方是和时泽家很近的,两家就隔了一条街,而后来她家搬走了,于是回家的方向也变成了两条不同的路。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正处在黄昏与黑夜的交接处,朦朦胧胧间不少夜灯亮起,却并未让董慈感到安心。

“时、时泽。”

眼看着时泽离开,看着他略显清冷的背影,董慈却忽然冲动将他喊住。

“怎么了?”

时泽有些诧异的转身,好看的面容被黑夜染的模糊不清。他见董慈犹犹豫豫的搅着衣服,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不敢回家?”

“需要我送你吗?”

在他的印象中,董慈并不是胆小的女孩,向来独立冷静,不怕黑也经常自己走夜路。曾经有好几次他提出送她回家,也都被她笑着拒绝了。

是有别的什么事吗?

时泽想起不久前来店里刁难的那个男生,刚想在问些什么,不远处却缓缓驶来一辆公交车。

“啊公交来了,你快上车吧,不然你就赶不上了”

见时泽仍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她,董慈呼了口气,推着他往站牌走,“时泽哥你快回家吧,刚才就是想起一道题想问问你的,下次再问也一样。”

“你快点走吧。”

时泽回家是要坐公交的,而她却不需要。

这是最后一辆通往他家方向的公交车了,董慈怎么忍心再让他送自己回家。

自从慈爸去世后,他们一家已经帮她们母女太多了,而且景容这人肆意妄为并不好惹,时泽高考在即,她真的不想在此刻给他添麻烦让他心烦。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昏暗的路灯也渐渐变得光亮,董慈抽了抽鼻子,目送着公交车离开。

自己的事情,就应该学会自己面对。

这里距离她家并不远,□□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董慈贴着墙角小心翼翼的走了一路也没看到什么异常,渐渐就放松了警惕。

什么等会要收拾她,董慈抿着唇想,景容刚才一定是故意在吓她。

嗒嗒——

已经到了她家所在的街道了,董慈加快了步伐,却在此刻感受到了有脚步声靠近,心猛地一沉,刚想抬腿去跑,胳膊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你们是谁,放开我!”

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几乎是瞬间就将她架了起来,她微弱的力量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只能任由被他们拖着离开。

家门明明就近在咫尺了,却在瞬间又越来越远了……

董慈被两人拖着走到一处偏僻的街角,拐过弯就看到了站在黑色轿车旁边的景容。

“唔……”嘴巴被人捂着并不能出声音,她呜呜的叫着,眼神又惊又怒。

景容无所谓的一笑,眼睛被街边的灯光照的晶亮,好看而又危险。

“带她上车。”

黑色的轿车飞驰而过,很快就没了踪影。

而刚刚路过的行人只是在隐约间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走近后,车子已然离开。

……

董慈被绑架了,确切的说,是被景容绑架了。

车子一路飞驰,最后直接开上了山,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如同城堡般的别墅门前。

被强迫带入别墅后,景容就消失了,只有一位看起来年纪苍老的妇人一路领着她前行,而她的后面,仍旧跟着两名保镖。

这里华丽的不可思议,内部装潢偏向西式,一路顺着长廊走过,两边皆是挂满了金灿灿的画框。

辉煌而又冰凉,华丽又缺少生气。这是董慈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她一路低头前行,七拐八拐间随着妇人走到了一间宽敞的餐厅内,长长的饭桌上摆满了饭菜。

“董小姐不用客气,您随意食用就可。”妇人容貌深邃挺立,说话吐字间夹杂着一些异域,董慈细看之下,才现她不是中/国人。

“景容在哪里,我要见他。”

“抱歉,我并不知道少爷此刻所在的位置。”妇人歉意的鞠了鞠身子,又朗声说道,“我的名字叫莎莉。”

“我要见景容!”

她才不管什么莎莉不莎莉,董慈眼睛中有雾气弥漫,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急切的站起来就要离开。

“找我?”

一转身,就看到景容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头有些凌乱的贴在脸颊边,懒惰而又随性。

“坐下,吃饭。”

景容越过她走到饭桌前,拉开椅子就坐了下去,见董慈站在原地没动,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将手撑在了下巴上,懒洋洋的说道,“董慈,你要清楚一点。你是被我绑回来的。”

“所以,你确定要在我的地盘上和我闹脾气?”

景容失笑,明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却还是把她的话歪曲成了另一个意思,拉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我该回去了。”

一出门,董慈就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眉眼间多了一抹焦虑。

景容摸了摸下巴,倒是也没拦她,只是忽然又问了句。“你找店铺要做什么?”

“不告诉你!”

“就算我能帮你你也不告诉我吗?”

董慈微楞,接着将脸一扭,冷淡的说道。“不需要你帮忙。”

她和他非亲非故,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因为分班的事情董慈就已经很抵触他了,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会帮自己?

就算他真的想帮,董慈也并不觉得他是出于好心。

……

董慈回到家里的时候,慈妈已经做好晚饭了。她看了眼慈妈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她的旁边,摇了摇她的袖子撒娇道。“妈,你还在生气吗?”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那样了。”

慈妈表情有些松动,她将手搭在了董慈的胳膊上,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浓浓的叹息。

“妈——”

在董慈的记忆中,慈妈是很柔和的一个人,从小到大没有打过她,就连她每次犯了错,她都是耐着性子教育她。像连生两天闷气还不理她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用想也能看出,这次慈妈是真的生气了。

“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慈妈最终也没说些什么,但她眼里的忧愁浓的化不开。董慈看着难过,不由得撒了个小慌。“妈,城中区的好几家店铺最近都在转让,位置很好而且价位也很合适,我这几日再过去和他们谈谈,如果可以,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啊。”

慈妈皱了皱眉,有些强硬的说道。“小慈,我这几日就去找新的工作,你也不要在想开店的事了,那些钱我是不会拿出来用的。”

“妈。”

“好了,吃饭。”

在某些时候,慈妈总是特别的固执。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任谁说她也不会去听。董慈想起慈妈曾经在纸上画的那些店内装饰草图,心里格外的酸涩。爸爸带着他的遗憾离开了,而如今,活着的妈妈同样无法实现她的愿望。

这些慈妈不说,但董慈心里却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慈妈就出去找工作了,董慈在家里预习了会高三的内容,就动手开始收拾家里的卫生。

她并不知道慈妈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在帮她整理床铺看到那本黑色的笔记本时,她直接翻开了:

xx年xx月xx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