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勾栏之地，广而告之
秦雪烟也察觉到了宁苗苗诧异的目光，这才想起刚才对她说自己的夫君去了青楼。
结果转头又说那小贼有心无力，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秦雪烟有点尴尬，赶紧岔开话题：“几位师妹，日后我们不妨就以此地作为联络之处，虽然我们在魔门受尽侮辱，当至少性命还在，日后说不得还有希望恢复修为，回到青棠山。”
“师姐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命在，什么都有希望！”
王玉娇挥舞娇小的拳头，神情振奋。
宁苗苗也附和：“对，我们五人一心，互相扶持，总会有希望的！”
张素琴低下头，忽然道：“可若是......日后我们有孕，那该如何是好？”
“......”
茶肆的小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她们都与普通女子无异，如此日日都被魔门贼子玩弄，怕是不久就会有孕。
就算将来宗门救出了她们，难道挺着大肚子回青棠山？
王玉娇一拍桌子：“若真是有了，不过一碗堕胎药事！何必烦忧？”
陈婉柔发愁道：“就怕我们根本没有决定的权力。”
秦雪烟蹙眉，她至今未被那小贼染指，倒是没想过女子有孕之事。
确实是个难题。
“不如，我们偷偷服避子汤？”
宁苗苗建议。
张素琴眸子泛红，凄然道：“我夫君不会给我灵石灵铢的。”
宁苗苗道：“那贼子要我每日给他买菜做饭，给了我一些灵石，待会儿我买了回去悄悄煎好，明日给你们。”
“太好了，多谢宁师姐！”
王玉娇大喜，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给魔门贼子生儿育女。
陈婉柔也欣喜道谢，只有张素琴依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雪烟倒是无所谓，目前为止那小贼倒是与她相敬如宾。
五女又叙话片刻，便要各自离去，陈婉柔起身时忽然哎呀一声，几人回头，只见她脸蛋通红，嗫嚅道：
“我、我的癸水漏出来了。”
几女低头看去，只见陈婉柔的裙子都被染红了。
“怎会这样？”
“婉柔你快坐下！”
“我们现在没了修为，癸水量自是会比以前更大，唉！”
“陈师妹，我去给你找衣服换上。”
“还在流，就算换了衣裳也会打湿的啊！”
几个女子手忙脚乱，王玉娇身子一僵，面露苦涩：
“几位师姐，我好像......也来了。”
她不如陈婉柔细心，今日早上就有些腹痛了，只是没在意，什么都没准备就出了门。
此刻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扯着裙子，急得不行。
“怎么办啊？”
秦雪烟从怀中拿出两片月舒符递给两人：
“快穿上这个。”
她也在月事期间，方阳给了她几片，正好带在身上。
陈婉柔接过，端详片刻，一脸疑惑：“莫师姐，这不是符纸吗？”
“这叫......月舒符，是我那小贼制作的，为女子月事所用”
秦雪烟脸颊微红，“我现在......就戴着，效用不错。”
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她。“莫师姐的贼子夫君居然制作女子的月事带？”
宁苗苗难以置信地道：“莫师姐，难道你的夫君是为了你......他对你这么好吗？”
秦雪烟羞恼：“怎么可能！他只是为了赚取灵石而已！”
几名正道女修霎时睁大眼睛。
竟靠售卖月事带赚取灵石，果然是魔门贼子，做事毫无羞耻！
王玉娇这时候已经顶不住了，把茶肆小间的门从里一锁。
“各位师姐，师妹无礼了！”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脱了裙子，匆匆穿上了月舒符。
穿回裙子后，王玉娇感受片刻，面露喜色：
“不漏了，竟真的有用！陈师姐，你也快些穿上吧！”
陈婉柔面皮薄，还想寻个更衣之处，只是山洪爆发，她终是顾不得羞耻，赶紧穿上月舒符。
山洪真的被堵住了，一滴都没漏出来。
宁苗苗出去买了一套廉价的衣衫回来给她换上。
陈婉柔常常吁出一口气，修行数十载，方才当真是她平生最大的危机。
没想到竟是靠一个魔门贼子制作之物平安度过了。
宁苗苗和张素琴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想到自己怕是很快也要经历这般折磨，连忙对秦雪烟道：
“莫师姐，那符纸......你还有吗？”
王玉娇也道：“这月舒符怕是每日都要更换吧？”
陈婉柔也目光殷切地看着她。
秦雪烟樱唇微张，片刻后无奈说道：“他只给了我几片，应是远远不够的。”
方阳只给了她一包，现在送出去两片，连她自己都不够了。
几人沉默，面露愁色。
王玉娇抱着脑袋，郁闷道：“没想到我等青棠剑宗弟子，有一日竟会为了女子月事这般忧愁，唉！”
以往修为在时，就算月事来了量也比普通女子小很多，现在她们修为尽失，却是连癸水的量也控制不住了。
秦雪烟倏地起身：“师妹们莫慌，我回去找那小贼多拿数片，明日给你们便是！”
“几位姐姐，弟弟先走了。”
“好嘞，弟弟慢走，你那宝贝今晚可要多给我们备一些。”
“没问题，今晚我恭候几位姐姐大驾！”
方阳走出纵欢楼，身后几位妖冶妩媚的女子热情地送他出门。
刚才方阳进去之后，花了五十灵铢请龟奴寻来几名例假在身的勾栏女修。
拿出月舒符，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她们试用。
这几名妓修穿上之后，顿觉效用奇佳，无比舒爽。
很快便和方阳以姐弟相称，请方阳多拿几片出来。
方阳告诉她们，自己每晚都会在长欢集市百物区摆摊，请她们代为宣扬，并答应每月给她们免费提供月舒符。
这几名妓修当即答应，还说今晚就带姐妹来光顾方阳的生意。
纵欢楼每日人来人往，是绝佳的广而告之之处，方阳搞定了纵欢楼，就等于将月舒符传遍了整个云雨镇。
这就和现代世界请女明星给卫生间代言的效果一样。
可以预见，月舒符的生意会很快变得火爆。
订单激增，生产能力也得跟上。
可是现在只有自己和秦雪烟两个人，这供应链怕是顶不住的。
方阳捏着下巴，要想办法再找几个免费的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