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那个老人似乎这个小男孩吓坏了,见他衣着光鲜,看起来不像是村里面的孩子。长的也太好看了,像个小仙童似的,让人莫名生出几分好感来。
难道是城里哪家走丢的小公子,还是随师父出来历练的小仙人?
多看了两眼,老人越发肯定是后者,他还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小仙童,城里的小公子也不是没见过,只有那些仙人才有这般仙气。
他们隔壁村前两年还有一个小子被仙长选中带走了,说是去当神仙去了。
“小仙人,你来这里干什么?”老人激动的开口问,今天能见到一个小仙童,是他福气,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
小男孩张开口,到底没有说话,指了指被老人刚刚埋在地里的种子,似乎很是不解的样子。
老人到底见多识广,从小男孩一言一行中,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小仙人,你说问为什么把种子埋在地里?”看到小仙童点点头,老人笑着说:“可能你不知道,没有这泥,这种子就无法发芽。你看这些植物,都是在泥里长出来的。”
小男孩一愣,从脖子里掏出紧贴胸口的精致小袋子。打开后拿出来,张开的手心,一颗绿色的种子静静待着,闪着生命的光泽。
老人看到小男孩那没有任何缝合和针眼的精致小布袋,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这可是仙家之物,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见识一番。等到看到男孩掌心的种子后,老人一惊,这样一个种子,怎么说,他一个凡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生命力。
那么这个小仙人拿出这个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想要这种子发芽?
这个他一个凡人怎么知道,面对眼里的疑问,回答道:“小仙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但是你只要找到合适的泥土,总有一天这个种子就会破土而出。”
小男孩握住种子想了很久,小心翼翼的又装回去,然后朝老者点了点头,一阵风吹过,老人就发现小男孩还已经不在原地了,地上留下几颗灵石,和两颗红彤彤的水果。
然后老人成了他们村里活的最长的人,很多人都知道,他曾经遇到过神仙。
然后柏长风就看到小男孩离开后,挖了一个坑,最终没有把小种子放下去。
不只是小男孩,就连柏长风自己,都极度不愿意把种子放在黑乎乎的泥土里。
回到山洞里,小男孩把很多灵石碾碎了,再把种子轻轻的埋了进去,但是一天天过去了,种子始终没有发芽。
一股失望几乎要溢出来,柏长风在小男孩身体里,竟然也忍不住和他一起失望。
一阵剧烈的震动,床上的柏长风倏地张开眼,极黑的眸子没有一丝睡意,完全看不出刚刚是刚刚睡醒的人,只是隐藏在眼底的失望让他一时收拾不及,透露出来。
与此同时,隔壁木临潼刷的睁开眼,无意识的开口道:“小白。”
多久没有到了,原来还有这一段吗?
他一直都不知道。
他在没发芽期间都是懵懵懂懂,记忆持持续续,几千年很多时候都是在沉睡,并没有太多记忆,那时候的小白想来也很失望。
他对那时候的自己也很失望,没什么不发芽,明明一起出来,自己却落后这么多。
想到隔壁的那个人,突然心疼起来。
第47章
里那个精致的小袋子, 那种肥硕的虫子是千年冰蚕,吐出来的是千年蚕丝,那棵树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千年的桑树。
千年冰蚕百年一吐丝, 蚕丝极为柔软, 却又极为坚硬。时间极为难得,修者用来制成护身软甲, 刀枪不入。穿起来没有任何累赘, 极为舒服。
小白那时候居然也能找到那么一只刚刚好要到吐丝期的千年冰蚕,还活体取得蚕丝制成的小袋子。
若是人类修者过去,那千年冰蚕肯定不会给,甚至不惜玉石俱焚。但是作为非人类的小白虎, 千年冰蚕无奈之下也就给了,兽类多为直接,达到目的后就会离开, 不会像那些修者一样太多歪念头,不把剩余价值榨干, 别想他们离开。
所以很多妖修们对修者态度极为敌视, 相互之间算形同水火。
小白能拿到,也算捏住了千年冰蚕的弱点,他的食材千年桑树。小白一直在他面前的形象都是非常高大,没想到小时候这么淘气, 那千年冰蚕怕是气的不轻。
这个袋子后来在小白空间戒指里面有看到过,被小白用白玉盒子装了起来。
有次被他翻了出来,拿去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小白笑笑, 摸了他头发一把,没有说话。
现在想起来,这个小袋子,不就是相当于正常人婴儿时期穿过的衣服,然后被保留下来。
那时候他拿着小袋子去问小白,现在想想小白不回答的原因大概是不好意思?
总不能跟他说,这是你以前裹过的尿布吧?
不知道小白当年是不是有这种想法,他现在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羞耻。
木临潼想到里小白胖乎乎的小肥腿,在心里抹了一把鼻血。
和现在的猫眯体型修长不一样,虎崽子四肢壮硕,体型也比较宽,腿看起来短不说,还看起胖乎乎的,只是没想到跑起会这么快,还如此灵活。
这是他万年后第二次到小白和他在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至于小白小时候的样子,确实如那个老人所说的一样,小仙童似的。
木临潼仔细回想了下,那个时候的小白,应该是刚刚化为人形不久,大概还没学会说话,也不太会和人类相处。
但是小白极为聪明,相信过了不久就会语言解决这件事。
不过这个笨笨的小白,跟后来带着他在修真界如鱼得水,几乎什么都会的小白有很大的区别。
木临潼摸摸下巴想到,至于后面自己没有发芽这个问题,一般灵植种子泡在液化的灵气水潭里,至少也会出个芽。但是种子状态的他泡那么久,不见什么动静,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了。
后来的他到底是怎么发芽的?他记得当时极为舒服,醒来就发现自己发芽了,同时也看到了小白。
不过那时候的小白,已经和现在一样高大了。
木临潼想到小白小时候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从床上起来。
盘坐了一晚的他依旧神采奕奕,没有一点一晚没睡的疲劳。修者是可以用修炼来代替睡眠,功力精进的同时又不会影响一个人精神状态,甚至使得修炼一晚的神识得到增长。
木临潼从房间走了出来,极快的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木临潼现在处于当年和柏长风一起的相处模式,比如随时随意进出对方的房间,两人之间仿佛没有秘密。
里面的柏长风被吓了一跳,听到动静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刚刚好看到破门而入的木临潼。
柏长风没有反锁房门的习惯,无论是在第八军还是在家里,属下,家人或者佣人都不会擅自进去他的房间。
这回看到木三少,想到他平日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太过惊讶。不知不觉间,这个木三少已经打破了他好多第一次。
想到接下来三个月,以平时木三少的所作所为来看,看来他要晚上开始反锁门才对?
木临潼看到对方坐起来后,愣了一下,慢慢走了上去,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小白。”
走近后,坐在床边的空出的位置上,然后看着对方。
柏长风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俊脸,默默带着被子,往里面挪了挪。
这个人一大早闯进来,让他有点压力山大。
看着对方的如画的眉目,想起对方昨晚的偷袭,额头仿佛又感受到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耳尖一热。
顶着对方的莫名的眼神问道:“木三少,请问一大早来我的房间,有什么事吗?”
然后看到对方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小脑袋,头上松软的头发一抖一抖的,柏长风手指动了动。
“有事,就是想过来,给你一个早安吻。”柏长风原本还有点感概和心疼,这回看到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始逗逗他。
看着对方听到他的话后,连忙往里面缩去,一脸受惊的小样子。
木临潼这回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白,你真是太可爱了。”原来逗弄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子的,难怪当初小白老是这样子对他。看来当初的自己跟小白现在的反应相差不远。
“你在害怕什么,亲一个难道还会把你吃了不成?要知道,别人就是想要我亲,我都不亲。”木临潼看着缩到里面的高大男人道。
良久,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别人是谁?”
木临潼轻轻一笑,道:“过来点我就告诉你。”
显然对方不相信,一双极黑得眸子定定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木临潼心里冷哼一声,好你个小白,转世后转性了是吧,今天他就非要亲到不可。
这么想着,木临潼就在对方极黑的眸子震惊的一缩的时候扑了上去。
“来嘛,别害羞,让我亲一口……”
“……”
“我就不信今天亲不到你。”
接下来五分钟,星盟第一军校的标准一米五的床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
片刻后,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个人滚了下来。
木临潼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穿上整个人躲在被子外面隆起的一大坨:“小白,你竟然踢我下床?!”
说完半天那坨隆起没有反应,木临潼站起来冷笑一声,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这次面子丢大发了,没亲到到不说,还被踢下床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有这种待遇。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是想要逗逗对方,看到对方剧烈的反抗也慢慢较真起来,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一脚踢下床。
柏长风感受对方离开的脚步声,知道对方走远后,一张带着几抹霞色的俊脸露了出来,头顶着一双还在不断抖动的白色虎耳。
一双极黑的眸子此刻已经暗沉,里面多几分压抑,仿佛一只强行收回撕裂猎物欲望的猛兽。看着木临潼离开的方向,此刻就连柏长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眼里带着几分噬人的贪婪。
柏长风深吸一口气,收回眼神,刚刚被木三少压过来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
想到那一脚,柏长风心里又有几分心虚,不过他已经极力控制好力气了,应该是没有伤到他才对。
那人锲而不舍,一直压在上面胡闹,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算隔着被子,他几乎也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更糟糕的是他被对方蹭的浑身燥热,一股陌生的热气传遍全身。遇到木三少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遇到木三少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现在简直要冒火了。
身体传来的感受让他隐隐兴奋起来,手一松,竟然被对方掀开被子一个小角。外面传来的光线中,他看到对方的薄唇在靠近,那一刻他心里一颤,着魔的想要靠近。就在感受到对方热乎的呼吸后,猛然回过神来,一个没忍住就一脚……
柏长风翻开被子,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率先竖了起来,和主人此刻心情不同的是,它似乎极为兴奋,还不停的甩来甩去。
柏长风头痛的拨开尾巴,看着另外一处竖起来的地方脸色一红,想到刚刚对方蹭来蹭去的触感,浑身一热,一股热气瞬间从小腹冲起,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
这股冲动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猝不及防,这会全身冒着热气。
柏长风平时非常自律,公事和训练消耗了他太多精力。他觉得一定是这两天自己太闲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像这次这么剧烈的。
看了一眼,发现他越发忍不住回想刚刚被蹭的感觉,头一痛,看样子是不打算自动消下去。
柏长风动作的迅速的站起来,极快的走向浴室。
洗了一次冷水澡后,柏长风看着还是很精神的家伙,眼神一暗,终于伸出了手,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从浴室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