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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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这是**裸的攻心。

田泽笑了,“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补偿我呢?给我钱吗?”

“给你钱?你看我是那么庸俗的人吗?”

田泽又笑了,“不像。难道你想授我于美色,让我……上你一次?”

“不是。”

“那是什么?”田泽越来越猜不透朱家女王的心思了。

“我的意思是,不是一次……你想上多少次都行,我要嫁给你。你的基因非常优秀,我的基因也非常优秀,我们的儿女也必定非常优秀。他将继承我们朱家的庞大家业,我们给他创造良好的条件,没准,他会成为未来的国家主席。”

田泽,“……”

审问变了味道也就罢了,她居然还扯到了优生优育之上!

然而,他却理解朱家女王,也渐渐明白了她的动机。案件告破,各种证据对她都非常不利,朱东炬也难逃法律的制裁,指望他在如此危境之中拯救朱家显然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她只有靠她自己了。在这种环境下,她所能动用的资源就只有她的身体了。

田泽的猜测完全正确,朱千凝也确实是这样的动机。她发现审问她的人是田泽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讨好田泽,收买田泽的想法。她也非常清楚,她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下一次田泽还会不会审问她,这是无法确定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的机会对她而言极其珍贵,她不愿意错过,也不允许她自己错失这个弥足珍贵的机会。

见田泽沉默,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朱千凝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田泽的反应也让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希望,一丝欢喜。但时间却不允许她继续发挥她的口才,她觉得她必须做点更能打动田泽的事情。想了一下,她将平放在地面上的双腿慢慢地分开,又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抓住裙摆,缓缓地往腹上拉动。

语言悄然升级,变成了肢体语言。

田泽知道这非常不应该,是政治错误也是思想错误,但他却没有半点制止的迹象,反而他的眼睛直了。

朱千凝虽然已经三十岁,但她的皮肤保养得非常之好,又白又嫩,吹弹得破。这点从她的大腿就能体现出来,在她的大腿肌肤上找不到半点瑕疵,没有疤痕,没有色斑,甚至连一颗红痣都没有。大腿内侧的肌肤更加细嫩,感觉就像是具有一定温度的白色软玉雕琢出来的。

田泽想到了朱千凝的屁股,当时他以为朱千凝的屁股已经是最细嫩的了,但看见她的大腿,她才发现他当初的判断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而且,当时是从天眼表的显示屏上偷窥到的,远不及真实的动人。于是,他决定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反正,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半句表态不是?

什么叫闷声大发财?这就是闷声大发财。

胖子的反应被朱千凝直接视为默许了,她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了。她抓着裙摆,继续往上提,很快就将之提到了肚脐的位置。

雪白的大腿根部是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布料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堪堪将私密部位遮掩住,也不影响大腿和臀部的曲线。识货的人一眼就会看出即便是一条内裤,那也是价值不菲的c.gilson奢侈品品牌,接近三千美元的价格,普通工薪阶层的人恐怕要工作大半年才能买得起。

胖子对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内裤显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别的东西。在他看来,那白色的布料几乎是透明的,形同虚设,他也很确定他看见了让男人甘愿劳累和耕耘一辈子的东西。他的心就在那个时候剧烈地蹦跶了一下,险些从胸腔之中跳出来。朱家女王的腿根地带竟是寸草不生,光洁的程度足以亮瞎他的狗眼。

朱家女王美目含春,慢慢地将一双粉腿分开,再分开。白色的布料一点点地往中间收拢,再收拢,最后竟如同是一条绳子一样穿过她的双腿之间……

一分钱一分货,胖子终于意识到朱家女王穿的内裤不是凡品了。

“通常,这样的审问需要一个小时。田泽,你还在等什么呢?”朱千凝甜腻着嗓子说道。从她的红唇皓齿间吐露出来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蜜糖里浸泡过,撩人的程度比之岛国的专业声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勾引男人的手段,真的从来没有男人碰过她吗?

田泽想着这个问题,鼻腔也潮湿了起来。

“我是女人,难道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朱千凝将领口也微微拉开了少许,将深深的v沟和一大片雪白的嫩肤曝露了出来。

田泽终于没能克制住,鼻腔一热,流了一丝鼻血出来。

针对朱家女王的审问,第二局,胖子依然是完败。

“好吧,那就我主动一点吧……”朱千凝站了起来,摇曳着水蛇般的腰肢向田泽走来。

“够了!”田泽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你……”惊人的响声和严厉的语气顿时把朱千凝吓了一跳,刚走两步的她顿时愣在了当场,不敢再走过去了。

田泽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刚才想着彩票号码的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咦,你怎么站起来了?这不合规矩,你赶快坐回去。”

朱千凝突然好想扑上去,活生生地把田胖子掐死!

该看的给他看了,不该看的也给他看了,她一个女王低声下气,自甘堕落地去讨好他,勾引他,之前他不制止,该他表态的关键时刻他居然装猪!

朱家女王连胜两局,关键时刻胖子一个装猪的烂招就否定了她的所有战果。现在,该是胖子反攻的时候了。

这不是三局两胜定胜负,所以,胖子还有机会。

第一百三十七章 悲伤的笑意

朱千凝坐回了冷硬的铁板凳上,她感到了羞耻,她想掐死田泽,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眼神柔和,表情镇定,坐姿也恢复了之前的优雅坐姿,从她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异常,仿佛她刚才一直就这么做着,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我们开始吧。”田泽说道:“刺杀凌青、钱欣雨和我,这三件案子我们暂且放在一边,我也不要你坦白什么了。我要问的是,你二叔朱永贵逃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你家的金库里面的钱和黄金是什么时候转移的,又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二叔?钱和黄金?”朱千凝忽然笑了,“你不是很能干吗?你应该去追查。我被关在这里,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让你主动交代显然是不可能了,是吧?”

朱千凝闭上了嘴巴,轻蔑地看着田泽。

“你不说,那就由来说吧。”田泽淡淡地说道:“自从我将你们朱家的秘密账本偷走之后,你们就已经萌生了转移金库财产的想法了,对吧?我在网上放了视频,你们就更加坚定了那个想法,也开始了相关的行动。你们需要找一个不会被查封的地方,又要确保安全性,这需要时间,所以你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并在昨晚实施转移的,对吧?”

朱千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仍然没有说话。

“朱永贵是京城警察厅厅长,他负责调用警力拖延我们,而负责转移金库财产的人是你,对吗?朱永贵现在畏罪潜逃,多半是向藏匿财产的地方潜逃。他需要钱,而且是现钱。所以,只要找到他的行踪,也就等于找到你藏钱的地方了,对吗?”

“你很聪明,钱是我藏的,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我二叔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方,你就算抓到了他也无济于事。”

“呵呵,我知道你的想法。朱家经历这次打击,不说你们的刑事犯罪,就算是经济犯罪也足以让你们的银宇集团破产。你留着那笔财产,是给你的宝贝弟弟朱东炬留下的吧?你认为他犯的罪并不重,有可能坐一两年牢就出去了,然后他就会用那笔钱重建你们朱家,是吗?”

“难道不是吗?”朱千凝不屑地道:“绝大多数的证据都指向我的父亲,我所参与的事情并不多,我弟弟几乎没有参与,法官要判,最多也就一两年而已。我呢,我估计也就十年左右吧。这种情况下,我会告诉你那笔钱在什么地方吗?你别妄想了。如果你认为用刑对我有用,那你就来吧。我虽然没有受过专门的痛苦训练,但我的意志非常坚定,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来试试。”

田泽站了起来,走到了朱千凝的身边,突然拔枪指着了她的头,厉声说道:“你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然后在自己的胳膊上开一枪,说你抢枪袭警,我被迫击毙你?”

“你开吧。”朱千凝闭上了眼睛,非常平静的样子,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田泽却将枪收了回去,回到了座位上。

“你不敢开枪?”朱千凝睁开了眼睛,轻蔑的眼神。

田泽笑道:“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你以前是朱家的掌门人,性命金贵,但现在你不过是一个囚犯,你的命还没我的前途金贵呢,我犯得着拿我的前途开这种玩笑呢?”

“哼!”朱千凝冷哼了一声。

“不过你也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有一个想法,我告诉你,然后你再决定交代不交代那笔财产的下落吧。”

“幼稚!”

田泽一点也不理会朱千凝的嘲讽,继续说道:“你说所有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你父亲,我知道你父亲是想牺牲他自己,保全你们姐妹俩。你说朱东炬几乎没有参与那些犯罪,指向他的证据几乎没有。那好吧,在乌克兰基辅的似乎,我亲自抓捕了尤先琴科,他身上的一些东西也被转移到了六扇门证物室。我如果取朱东炬一枚指纹,或者头发之内的放到那些证物里面去,你还能如此淡定地说,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吗?”

“你……”朱千凝脸色骤然变冷,愤怒之下,人也猛地站了起来。

“还有,我亲自干掉了东瀛赤军的一支战队。也有很多证物带回六扇门证物室,比如枪械、通讯器材和一些随身的物品等等,我将朱东炬的指纹复制到这些东西上……你还能如此淡定地说,你的宝贝弟弟只需要坐一两年牢就出狱了吗?你还指望他用你藏起来的那笔财产重建你们朱家,并再次做一个风流潇洒的高富帅吗?”

“你卑鄙!你无耻!你是魔鬼!”朱千凝再也淡定不了了,失控之下破口骂道。

“哈哈!你害怕了?怕就对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样的话,朱东炬永远没有出狱的可能,他甚至会被判死刑。”

“你是六扇门的探员,你怎么可以那样做?你不能那样做!”

“你们三番五次地报复我,想置我于死地。我和你们朱家有仇啊,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你们数次要我的命,我陷害一下你的宝贝弟弟,那有什么不能的呢?”

“我要检举你,我要揭发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呵呵,随你的便吧。我现在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去取朱东炬的指纹,十五分钟回来的时候,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不的话,我就去证物室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说完,田泽起身向门口走去。

“田泽!你是一个混蛋!混蛋!”

田泽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开门,走了出去。朱千凝还在声嘶力竭地骂人,但房门一关上的时候,她的声音顿时消失了,整个世界都仿佛清净了下来。

他并没有去关押朱东炬的地方复制朱东炬的指纹,而是站在门边看着天眼表,等待十五分钟过去。他不知道朱千凝会不会就范,但他却不会真的去陷害朱东炬。他要对付朱东炬,根本不需要什么阴谋手段。在他的眼里,朱东炬那样的富家公子哥甚至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虽然是对手,他其实对朱千凝并不恶感。他甚至有些佩服朱千凝这样一个女人,从许多方面。事实上,如果不是朱东炬依仗朱家的权势和财富,太过嚣张跋扈欺负到他的头上,也不要去动凌青的话,朱家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呢?

现在不乏坑爹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但向朱东炬这样坑倒整个家族的,却还是第一个。

静静地站了五分钟,余静燃就从隔壁开门出来,看见田泽,她走了过来。

“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审完了?什么结果?”余静燃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这是战术审问,等下告诉你结果。对了,你那边呢?”田泽说道。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审问,顺利得无法形容。打一开始,朱永权就包揽所有的罪行及指控,我说的那些罪行他都往身上揽,完了还问我有没有其它罪行。就是这种情况,我也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做,他要为朱家牺牲他自己。”

“金库的钱和黄金的下落呢?他有说出来吗?”

“没有,这个问题他一问三不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那种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身体,我也没办法使用一些审问手段。”余静燃显得很无奈。

“那就是没有结果了,我这边是这样计划的……”田泽将他的想法告诉了余静燃。

听了之后,余静燃愣了一下,忽然笑道:“你这家伙够黑的,那你就在这里等她做出决定吧,我先去审问朱东炬。”

“好吧,完了我就过来。”田泽说。

又叮嘱了几句,余静燃才离开。

十五分钟的时间转眼过去了,田泽打开门走了进去。

朱千凝仍然静静地坐在冷硬的铁凳子上,低垂着头。昏黄的白炽灯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影子投照在地上,无论人,还是影子,都显得那么孤独无助。

田泽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心中悄然浮起一丝不忍来。静静地坐了一分钟左右,他才打破沉默,说道:“你想好了吗?”

朱千凝抬起了头来,泪眼迷蒙地看着田泽,哽咽地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田泽苦笑道:“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当初那么对付我呢。你不觉得你们朱家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都是你那宝贝弟弟惹出来的祸事吗?你们太宠溺他了,他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法律这种东西存在了。其实,你们对付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牵连我的女朋友呢?最后,你们甚至胆大到了刺杀钱教授的程度,真的是丧心病狂。你们做了事情,有了今天这种结果,难道还不应该吗?”

朱千凝垂下了螓首,没有了声音。

田泽站了起来,冷声说道:“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次审问就此结束吧。”

“等等……”就在田泽走过身边的时候,朱千凝忽然跪在地上,抱住了田泽的一只大腿,“我……我说。”顿了一下,她又哽咽地道:“求求你了,不要那样做,好吗?”

田泽叹了一口气,“不要觉得你受了委屈,你交代了金库财产的下落,你的父亲承担了绝大多数的罪行,你们兄妹都能活命,没准几年就出来了。以你的聪明才智,重新来过不是没有可能。最后,我奉劝你一句吧,你对朱东炬的溺爱是错误的,你不是他的母亲,你只是他的姐姐。”

呆呆地仰望着田泽,朱千凝的心情极其复杂,半响之后她才说道:“钱和黄金都被我转移到了东山的一个废弃防空洞之中。”

“金库里死了二十多个保镖,都是你们朱家的保镖,是谁干的?”

“死了二十多个保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着急,朱千凝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田泽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相信你。另外,刚才……谢谢你给我看了你的内裤。你很漂亮,真的。”

朱千凝一下子就呆了。

“你坐牢的话,我会去看你的。好了,就这样吧。”田泽向门口走去。

“田泽,你……”房门关上,朱千凝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却满带悲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