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江盼芙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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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她特意换了衣服,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毛衣的袖子上,是绣花,小雏菊。

外面是一件米黄色的长衫斗篷,清纯又可爱,加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给人印象很好。

季湛芳巧妙的勾起嘴角的笑意,掩饰眼底那股狠劲,她没有忘记,林榕溪是怎么揭开她的伤口,一遍又一遍的践踏。

这个表面纯良,暗地里却是个白眼狼,跟赵贱人生的那个儿子一样,不容小窥。

“我听说……”季湛芳把陶瓷杯放在桌上,完美的坐姿,姣好的笑意,看着林榕溪:“林家出事了,是吗?”

讶异的样子,演的真好。

明明一双眼就盯着,却搞得好像第一次知道一样。

林榕溪面露难色,甚至有些尴尬,欲言又止,偷瞄几眼身边的江祁璟。

眼神里有苛求。

江祁璟握着她的玉手,把玩着,口气冰冷:“好奇心那么重,怎么没害死你?”

空气中气氛,剑拔弩张。

季湛芳的脸色,苍白无力,咬碎了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失态:“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榕溪已经是我们江家的媳妇,我当然要关心一下。”

说着,把柔和的目光转向林榕溪,手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背,显得很和蔼:“榕溪啊,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我能帮的一定帮。”

这是毅然,把自己当做江家当家作主的人。

江祁璟把林榕溪拉起,动作仓促而且有力,把季湛芳惊了一下:“走。”

那眼神,藐视天下,大有看蝼蚁的感觉。

季湛芳脸颊旁的肌肉,隐隐抽动,后牙口紧紧咬着,努力把嘴角的笑意保持:“好,是我多事,你爸爸听说你们回来了,正着急往家赶,一会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江祁璟没有回答她,她又笑意的看着林榕溪。

都这样了,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林榕溪这一刻,还蛮佩服季湛芳的。

林榕溪心里暗笑,嘴上乖巧:“好,不知道伯父的病情怎么样了?上次走的匆忙,只知道他醒了,医生有怎么叮嘱吗?”

她就着江祁璟的手摇晃一下,好似撒娇。

江祁璟接触她的眼光,脸色冷漠,但是还是坐下了。

季湛芳笑意一僵:“没事,你伯父那都是小毛病了,调养就好。”

当然没事,林榕溪跟江祁璟都知道,这两夫妻最擅长的手段就是装傻充愣,明明就没病,非要把事情嫁祸在林榕溪的身上。

上次,林榕溪揭穿了江思远的把戏,这两夫妻心里肯定恨得牙痒痒了,但是多年的伪装,让他们不轻易暴露。

这次,林榕溪故意提起,就是打他们的脸,让他们记起那件事。

顺便提起她,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湛芳有点紧张,眼神里有闪躲,她盯着林榕溪,不知道她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楼上‘啪嗒’一声,是门打开,江盼芙从楼上走下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劲装,高腰的七分皮裤,把她那双纤细的双腿包裹的很修长,脚上瞪着一双恨天高,露出三分小蛮腰,趾高气昂的走到林榕溪他们面前。

走近了,才看清楚,江盼芙擦了金色的眼影,嘴唇红的就像是喝了鲜血一般,整个妆容很浮夸。

可偏偏,这般浮夸的妆容,在她这个花季里,却像一朵妖艳的玫瑰绽放着。

季湛芳一蹙眉:“你这是要去哪里?”

“今晚有活动。”江盼芙回答的很不情愿,回头又对林榕溪灿烂一笑,自来熟似得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林榕溪,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

林榕溪一蹙眉,只感觉手腕处有点生疼。

“放手。”

江祁璟按耐不住,再次起身把江盼芙的手捏住,冰冷的语调犹如刀子,锐利的杀气直逼江盼芙面门,她眼中害怕一闪而过,咬唇不甘心的松开。

“江祁璟,我叫她去玩,又不是叫你,你凶什么凶?”江盼芙只能用气急败坏来掩盖内心的慌张。

她不敢抬头多看江祁璟,那人的眼光,太过刺骨,仿佛一眼能刺进人的心底里去。

多看几眼,江盼芙都有一种感觉,好像烈火焚身,处于地狱边缘。

有种人,眼神即可杀人。

林榕溪知道江盼芙的打算,上次也是这样邀请她,然后下了圈套让她进去。

结果没有得逞,还让自己吃了哑巴亏,她这是不甘心,想要故技重施吗?

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招数?

“祁景,你吓到她了。”林榕溪柔和的语调像羽毛,安抚他烦躁躁动的心。

江祁璟的目光微微一敛,面对这伪善的母女,他耐心有限,要不是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他不可能让这两人还活着。

眼神微眯,锐利的锋芒在眼底呈现,“你想带她玩什么?像上次那样?”

江盼芙从鼻子里哼一声:“上次还没玩够,就被你拉走了。”

“你想玩?”江祁璟转头问林榕溪。他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林榕溪明白,懂得。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想啊。”她含笑应答。

脸颊旁,是微红的。

好像害羞。

林榕溪知道江盼芙打着什么算盘,不过,她想玩,那就玩咯。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盼芙。”许是察觉到江祁璟不同以往的气压,季湛芳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不安,走到江盼芙身边,拉住她的手臂:“玩什么玩,你爸爸一会就回来了,你哪里也不许去。”

“妈!”江盼芙跺脚瞪眼:“爸爸回来就回来啊,我出去玩又不影响什么。”

“不行。”这次,季湛芳态度很坚决。

江盼芙不明白自己的妈妈在担心什么,她刚刚在屋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如果不把人带过去,怎么开场?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出去,我都跟人约好了。”她咬着唇瓣,急急道。

“那等你爸爸回来,吃了晚饭再说。”季湛芳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不答应,她会不高兴一整天,况且她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说明早已铺好路。

江盼芙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妈妈松口,挽住她的手,一脸乖巧:“嗯,谢谢妈妈。”

林榕溪跟江祁璟在一旁看着这一对母女,嘴边都有讽刺的笑意。

……

江思远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对,他走到江祁璟身边:“回来了?”

江祁璟嗯一声,表示应答。

江思远脸色有些难看,上次的争吵让他一瞬间老了几岁的样子。

“伯父。”林榕溪乖巧的叫他一声,脸上笑容靥靥。

江思远看到林榕溪,脸色更加难看了,想起这个少女在他耳边说的话,揭开了那尘封已久的往事,在那伤口上撒盐。

痛侧心扉。

有些事以为忘记了,但是实际上是刻骨铭心。

每次,江祁璟一出现,那张像极了他母亲的脸,还有那双眼睛,都在提醒江思远,那个女人的存在。

“嗯,让管家开饭吧。”江思源说道。

饭桌上。

一派祥和,谁也没说话。

江祁璟依旧话很少,筷子都没有怎么动过,倒是林榕溪,虽然也没说话,但饭菜一口一口,吃了不少。

吃完后,江盼芙心心念念要出去,就简单跟江思远说了一声。

江思远也不管她,径直上楼,季湛芳随即跟上,又不放心,叮嘱江盼芙一切小心。

两人隐在角落里,咬着耳朵。

……

此时此刻,房间内。

“我忍耐有限。”江祁璟把林榕溪拉到自己的房间,彭一声把门关上,就把人抵在门后,挑起她的下巴,用膝盖抵住她两腿处,摩擦。

林榕溪面颊绯红,身体往前倾,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所到之处,皆是燎原火业,慢慢往下,停留在他要命的地方,掌心在那处画着圈,倾吐玉兰:“祁景,我说过会让你看场好戏,等一会,你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嘶——”捏住她的手腕,江祁璟附身咬住她的唇,舌头打开她的牙关,狠狠的缠绕住她的,与之共舞,两人气息不稳。

她口中的甘露太过香甜。

江祁璟扣着她的下颚,用力地吮吸,舌尖微微发麻。

林榕溪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手却并没有停住,纤纤玉手,拿捏方寸很到位,让他的感官从未有过的欢愉,忍不住想要更多。

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耳边都是呓语。

折磨人的心智。

许久后,他终于在她手中绽放,而她眼底是狡诈的笑意,偷笑的像个小狐狸。

“小野猫,保护好自己。”他终究松口,但是不代表,他不会跟随其后。

林榕溪点头:“你放心的去吧,看看是谁泄露了我们的风声。这种人要是不马上找出来,我会失眠的。”

口气有点委屈,小嘴嘟着,模样让人又爱又恨。

江祁璟忍不住,又低头,狠狠的亲吻,不放过她每一处。

直到敲门声响起,门外是江盼芙的声音:“好了没?你们该不会就这点功夫,还要做一场?”

夹杂着讽刺的笑意。

门打开,是江祁璟伟岸的身影,他身后站着林榕溪,脖子上有清晰的红痕,江盼芙嗤鼻一声:“走吧。”

刚转身,江祁璟的声音就响起:“江盼芙,榕溪要是少一根寒毛,你十个脑袋都不够。”

“哟呵?威胁我?”江盼芙回头,一抹挑衅。

江祁璟就站在那里,双手插裤兜里,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江盼芙心里的胆怯无限放大。

他说:“你试试。”

轻描淡写。

却不容置疑。

地下赛车场,这是林榕溪第二次来,上次那帮人,有人认出她,还跟她打招呼,她一一微笑应对。

“潘奕。”江盼芙一进去,就对着一个角落叫着。

潘奕在那个角落调试自己的车子,听到有人叫,从车底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林榕溪,她安静的站在那里,像个不食人间烟花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