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都饿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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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汐楠一直追到了院门口,才追上了萍萍。

此时的萍萍,满身杀气,满眼暴戾,一如之前的暴怒,谁都安抚不了。

这样的萍萍若是在墨王府动起了手,那整个墨王府的人就不要想活了。

李汐楠赶紧让守在门口的人都退下,吩咐他们看好院里的人,不要过来。

隐在树上的穆雨也发现了萍萍的不对劲,心里虽是疑惑,到底又是什么刺激了萍萍,却也担心萍萍会伤到了郡主,摆开了架势,蓄势待发。

“萍萍……”李汐楠拦下了萍萍。

被人挡了去路,萍萍瞪着猩红的双眼,冷冷看着她,随即一掌拍出。

穆雨立即飞了下来。

可有人比他来得更快。

李汐楠本想后退,避开萍萍的掌,却被人抱住了肩膀,一个起跃,就离了萍萍十几步远。

她抬头,发现了南宫景恒:“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景恒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松开她,眼睛一直看着萍萍。

穆雨落在了旁边,拱手一礼:“主子。”

“到底怎么回事?”南宫景恒睨了他一眼,又看向萍萍,萍萍走过来一步,他就带着李汐楠后退一步。

“主子恕罪,属下不知。”穆雨单膝跪了下来。

人都关在王妃房里,萍萍小姐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怎样了,在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无从得知,总不能真的就去扒窗户看吧。

要真是那样,以王妃的武功,他早就被打出去了。

“你先放开我。”李汐楠挣脱了南宫景恒的怀抱,朝萍萍走去。

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此时的萍萍有多危险?

靠这么近是想找死吗?

南宫景恒伸手想把李汐楠拉回来,却被李汐楠拍开了手。

他瞬时就黑了脸,不识好歹的女人,就该让她受点苦,才知道人间险恶。

可他的身体比他的心诚实,黑着一张脸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严阵以待。

穆雨也摆开了防备的架势。

“萍萍……”李汐楠又轻唤了一声。

南宫景恒有些错愕,他分明看到了萍萍听到这一声轻唤,眼神动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只见李汐楠从袖兜里取出一包东西,解开了包着的油纸,递到萍萍面前去:“萍萍,过来,姐姐这里有桂花糕。”

南宫景恒彻底傻眼了。

在听到桂花糕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萍萍收起了浑身的杀气,敛去了满眼的暴戾,眼神恢复了清明,一眼就瞧见了李汐楠手里的桂花糕,笑眯眯地过来,拿起桂花糕就往嘴里塞。

吃完了,她还拉着李汐楠的手摇晃着,带着点爱娇的味道:“姐姐,萍萍饿了,还想吃东西。”

李汐楠心里一松,幸好经历过之前那一次,她记下了萍萍爱吃的习惯,随时都在身上带了点吃的。

她掏出帕子,替萍萍擦去嘴角的碎屑,笑得弯弯的星眸里满是宠溺:“好,姐姐现在就去给你做好吃的。”

说着,她便牵着萍萍的手,往楠院走去。

徒留两个大男人站在那儿吹着冷风,独自凌乱。

“这是什么情况?”

南宫景恒指着走远的两人,回头问穆雨。

之前,他冒着被打伤的危险,硬是挨了萍萍一掌,才打晕了陷入疯狂的萍萍。

这个女人两块桂花糕就搞定了?

那他之前那一掌岂不是白挨了?

穆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两人跟去楠院的路上,穆雨把之前刺杀的事情一一向南宫景恒禀报:“那些黑衣人全都被萍萍小姐杀死了,属下查过了,那不是刘珩的人,是有人想把罪名推到刘珩身上,想借南宫王府的手,去对付刘珩。”

既然知道她们被刘珩的人刺杀过,又知道刘珩的人的装束,想来是对她们双方的人都很熟悉。

南宫景恒想到了那个在军营里与刘珩见面的黑衣人,莫名觉得这里头有个很大的阴谋,是在针对他的。

“继续说。”

穆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王君惜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郡主抱着那白衣男子的时候,他瞥见主子的手动了一下,他的心也不由自主跟着一颤,脚步都落后了一步。

可主子再无其他动作,脸上也淡淡地,看不出喜怒。

他只好继续禀报:“后来,郡主让人端来了一大盆剁椒鱼头,萍萍小姐立即就恢复了过来。”

南宫景恒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剁椒鱼头?”

“嗯,一道鱼头与辣椒所做的菜。”

南宫景恒继续往前走,嘴角弯了弯。

原来用吃的就可以把萍萍安抚下来呀,他那一掌真是白挨了!

很久之后的一日,当他拿着一整只烧鸡面对陷入疯狂的萍萍,而没有任何效果时,他才大骂穆雨不靠谱,并不是谁拿着吃的都可以安抚到萍萍的。

李汐楠并不知道他们两人谈些什么,带着萍萍回到楠院就直接去了小厨房。

“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李汐楠张开双手,让铃儿帮她系围裙。

因为之前萍萍就喜欢在厨房里吃东西,李汐楠便让人在小厨房里放了一张桌子与几把小椅子。

此时萍萍就坐在那儿,挠着脑袋想了许久,才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去看李汐楠:“我想不出我想吃什么,可我什么都想吃。”

“那姐姐就多做一些,让你好好补一补,熬了三天都饿瘦了。”李汐楠净了手便去剁肉。

萍萍捏了捏自己肉嘟嘟的双下巴,心里寻思,这么多肉真的瘦了吗?

她撑着脑袋,看着忙忙碌碌的姐姐,心下怅然。

虽然,每一次发病之后,她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可过后,她是知晓自己是发了病的。

因为记忆对不上。

可她不敢去问姐姐,甚至半个字都不敢提,她怕姐姐会厌恶她,害怕她。

那一日之后,她明明已经吃过药了,为何只不过隔了几日而已,就又发作了?

她想,得重新调整药方,再配一些药吃才行,决不能再发作了,要是伤了姐姐和母亲怎么办?

可她心里还是好生气呀,那些人竟敢用这么阴毒的毒药来害母亲。

要不是正好有她在,那母亲岂不是时日无多了!